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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的宝塔诗 冰心女士的性格活泼开朗,风趣幽默。而她的丈夫吴文藻先生却性格内向,朴实憨厚。不善应酬、书呆子气十足的吴先生常常受到妻子的“捉弄和取笑”。 冰心女士曾回忆过他们夫妻年轻时的一段趣闻:当时,吴文藻的书桌上经常放着一张冰心在美国照的相片。有一次,冰心明知故问,指着照片说:“你为什么总要把它放在桌子上?”吴文藻说:“每天都想看看呗。”冰心知道丈夫的脾气,趁他不在家时,将桌上的照片换成了当时大明星阮玲玉的玉照,故意出他的洋相。果然,一心沉浸在学问之中的清华大学高才生吴文藻几天都没有发现。冰心只好提醒他说:“你看看你桌上的照片是谁的?”吴先生一看,嗔怪地说:“你怎么能同我开这样的玩笑?”说罢,赶紧把相片换了过来。 抗战初期一个周末的晚上,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先生和几个清华大学的同学一起来到位于云南吴贡的冰心家。闲谈之中,冰心当场创作了一首宝塔诗,这是女诗人一生创作的惟一一首谐趣诗。诗曰: 马 香丁 羽毛纱 样样都差 傻姑爷到家 说起真是笑话 教育原来在清华 梅校长看罢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冰心一一作了解释。原来,这首宝塔诗是吴文藻先生的笑话集锦,它的每一句诗都反映了吴文藻的一个笑话。“马”是说当小孩子们把点心萨其马简称叫作“马”。一次,冰心让吴文藻上街去买萨其马,吴文藻到点心铺里说他要买“马”,结果闹了个大笑话。“香丁”是指冰心婚后不久,有一天和丈夫一起回娘家。下午,冰心和母亲一起在楼前的丁香树下观赏丁香花。而吴文藻却依然在家里用功,母亲让冰心把吴文藻喊出来休息一会儿。吴文藻人来到了丁香树下,心却还在学问里。他应酬似地指着树上的花问妻子:“这是什么花?”冰心回答:“是丁香花。”吴文藻听罢点头说:“噢,是香丁花。”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羽毛纱”是说有一次,冰心让吴文藻为岳父买一件双丝葛的夹袍面子。吴文藻到了布店说要买一丈多羽毛纱。布店小二觉得奇怪,打电话给冰心家,才知道吴文藻又闹了个大笑话。“傻姑爷”因此得名。最后一句是冰心同梅校长开玩笑,意思是说,吴文藻这个书呆子是清华大学培养出来的。梅校长和几个清华同学听完这些故事后笑得前仰后合。最后梅校长以进为退,说冰心是出了名的交际花,并当场给冰心的宝塔诗后续了二句,使原诗变成了: 马 香丁 羽毛纱 样样都差 傻姑爷到家 说起真是笑话 教育原来在清华 冰心女士眼力不佳 书呆子怎配得交际花 --------------- 冰心先生在干校 我是画山水画的画家,怎么会有一个“面条张”的外号呢?这是冰心先生给我取的。提起此事,还得从我对她的崇拜和认识说起。 我小时喜欢读冰心先生的《寄小读者》,对她崇拜之至。因而在幼小的心灵里便有一个愿望 :将来我长大后,一定要去拜识冰心先生。没想到文革前,我从中国美术学院毕业分配到中央民族学院艺术系工作的几年里,和冰心先生近在咫尺。我却一无所知。 后来,中央民族学院到湖北潜江沙洋办“五七”干校,教职员工都要下放那里去劳动,进行所谓的再教育思想改造。冰心先生虽是国家文化部的人,但她的老伴吴文藻是民院的教授,于是便陪同老伴去了民院的“五七”干校。由于从我住的地方去食堂必须经过冰心先生住 的小屋,因而很快地认识了她,并能常常向两位老人家致意问好。 当时干校的生活艰苦已极,蔬菜极少,吃的大多是南瓜冬瓜。因此大家经常开玩笑说“脸为什么白了?吃冬瓜吃的”。“脸为什么又黄了?吃南瓜吃的。”至于吃肉更是困难之极,要一两个月才杀一头猪,全干校一千多人,分配到个人就微乎其微了。这样的生活对中青年人已是苦不堪言,而对身体瘦弱极需营养的冰心和吴文藻两位老人来说,当然更是不胜其苦了 。但冰心先生对此十分乐观坦然,在休息时和大家有说有笑,特别是夏天晚饭后在场地里纳凉时,许多人都喜欢提出一些文学上的问题和成语典故的出处等请她解答。她都能满足提问者的要求,被大家尊称为“活词典” 我到干校仅在大田里劳动一个月,便按轮流帮厨的规定到食堂里去帮厨了。我虽从未做过饭菜,但进厨房后靠自己琢磨,居然能够做出一些可口的饭菜而成了掌勺师傅,特别是我做的 担担面深受大家的欢迎。所以被冰心先生取了一个“面条张”的外号。于是在大家的要求下 领导决定我长期留在食堂里工作。 有次干校杀猪,我过冰心先生门口时,她对我说:“我从小喜欢吃猪脑,今天杀猪的猪脑你能不能留给我吃。”我说:“你老人家是我崇拜的文学大师,应该照顾,我一定做好给你端 来。”当时费孝通教授被派到厨房烧火,他端了一个小凳坐在侧边看我劈猪头,问我:“今天这个猪脑你放在碗里给谁吃?”我说:“待会加上佐料,蒸好拿去给冰心先生吃。”他 高兴地说:“冰心先生是我的师母,拿给她 吃我很赞成,今天我一定把火烧好一些”。此后,每次杀猪时,我都把猪脑蒸好送给冰心先生。她吃得很高兴,说我蒸的猪脑真香、真好吃。 一年后,因学校工作需要,我和冰心先生、吴文藻教授都回到北京。不久就是她的七十大寿 ,特地邀请我去她家做客,由我做了几样好菜庆贺她的生日。此后,我只要在大街上或饭馆里碰到卖猪脑的,都买一些送去给冰心先生吃。 有次去她家,她讲了一件趣闻,令我大笑不已。她说:“抗日战争时,我在你们四川重庆歌乐山下买了一院房子住。抗日胜利后我们到南京去,就连同家具把院门锁好走了。解放后我 在北京中国作协工作,托西南作家协会一位来京开会的同志去帮我看看,不久他回信说,我 们走了以后,有个姓谢的道士,自称是我的‘侄儿’,便公然地把锁砸了搬进去住了。我什 么时候有过这样一个道士‘侄儿’啊,真是可笑极了!我想既然如此,好歹人家也姓谢,那 就让他住吧,从此便没有再问过此事了。” 从干校回北京我第一次去冰心先生家时,见她屋内四壁空空,什么东西也没挂,便对她说: “你是大文学家,怎么墙上不挂一些字画呢?”她说:“我很喜欢字画,过去有很多,文革 开始时都给抄光了。”于是我把我画的曾在吴作人先生客厅挂过两三个月的《三湾之春》山 水画送给了她。后来又将四川画家李琼久画的一幅六尺条幅《群猴图》送给了她。她很高兴 ,一再地向我表示谢意。当时好友四川画家陈子庄的生活困难,我想将他送我的几幅画转送 给冰心先生,请她在经济上给子庄一些帮助。她非常同情子庄的困难,同意了我的要求。谁 知将这些画送到荣宝斋去裱时,造反派不愿裱,并打电话给冰心先生,说这是政治立场问题 。我只好赶紧去将画取了回来,商定的给子庄帮助的事只好作罢。 子庄1976年不幸去世时,是个默默无闻的画家。1987年我和闫晓怀在中国美术馆为他举办了 “陈子庄遗作展”,轰动京城,每天万人争看,一下他便成为国内外闻名的大画家。我将这 些情况告诉给了冰心先生,她非常高兴地说:“有真才实学的人早该如此,你做了这件大好事,陈先生九泉下有知定会感谢你的。” 敬爱的周总理逝世时,冰心先生十分悲伤,要我为她画一幅总理的油画像,供她永远瞻仰怀念。我是画山水画的,从未画过油画,要画好总理像自然是十分困难。但对冰心先生的要求 我是无论如何也是要满足的,于是鼓起勇气,用纤维板画了一幅周总理的在病中的单色油画像,配好画框给她送去。她看后激动异常,马上叫我帮她挂在客厅墙上,用鲜花供奉起来。 所以后来我请她为我将要出版的画册题字时,她这样写道:“张正恒教授是我的老朋友,他为我画的一张周总理病中接见外宾的油画,十年来一直挂在我的客厅墙上,有香花供养着。 名师出高徒,我深信他和女弟子王鉴的画册一定成功。”冰心先生逝世后,3月3日我去她家 送花篮吊唁时,还看到我画的这幅总理油画像,想起当年挂画供奉鲜花的情景,便悲从中来 ,嘘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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