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我的兵荒马乱

发布时间:2017-02-05    文章标签:    浏览:477

  
  
  文/夏若诗
  
  回望中的道路总是惊心动魄。白岩松如是说。
  
  可我却以一颗平静的心,不急不缓地摸索到往事的绳,再慢慢地编织。直到把它编成一条好看的辫子。我希望当我回头看时,它美丽安然。
  
  我总会在天刚吐白时分醒来,在黑眼圈严重占领的情况下,我强迫自己再睡。然而逼迫是无用的。内心那点呼之欲出的恐慌如万蚁咬噬。于是只得起身,再把神经塞进那个布满公式文字的空间里。尽管昨夜已和它们博弈许久。在我输得一塌糊涂时只得狼狈逃窜时,它们还不放过我,无休无止的战斗日复一日。
  
  每天早上,踏上那座空无一人略显狭窄的教学楼,就觉得是走进了一座无人问津的荒城。里面杂草丛生,鼠蚁同穴,有故事但肉眼看不到。也所幸这一切都是荒凉的黄色,单一而干燥。
  
  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成了这里的一棵树。开始时还带着些绿叶,面对各种新鲜事物还会一惊一乍。但好景不长,我开始枯竭,面如死灰,对外面,里面,冷眼旁观。我已经变得波澜不惊变得老态龙钟。再后来,我彻底成了一棵被西风吹老的丹枫树,满目荒凉不知向谁诉说。
  
  其实,在移植前,我还是有一段快乐日子的。那时秋天,在寒风吹袭,落叶萧萧,夕阳慵懒的黄昏,与朋友,三三两两,随意挥霍着手中大把的青春。欢笑渲染西边彩霞,秋风吹散细密俏发。忘记时光的存在,忘记忧愁苦闷,一如孩童,没心没肺。
  
  那个时候,不会去思考人性,不会提出类似于“我是谁”的高深莫测的问题。只是偶尔感伤,纯粹的快乐。
  
  然而光阴流转,人心易变。殊不知华丽的表象下尽是机关暗算。我一路提起裤腿也难免遭殃。看着那些人因名因利,扭曲了面孔扭曲了心,只能在一旁干叹气。可就在我叹气的缝隙,一双双冰冷的手将我拉下了水。水极深极冷,我挣扎着喊救命,也换来的也只是回音。原来唯一能救自己的,就是自己。
  
  当我终于浑身湿漉狼狈地爬上岸后,我听见他们的讪笑。只得再次逃窜。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旖旎的风光以及从之间溜走的时间。这次的出逃让我一直被关于它的梦境缠绕。我想我是爱上了那个陌生的城市,爱得死去活来爱的神魂颠倒。这是我的单恋单相思,恋得有些悲壮相思得有些浓烈。
  
  日子仍然飞扬跋扈地潇洒前行。而与公式、数字的博弈,已经处于水深火热阶段。每日每日,从清晨到日落,再到深夜,无休无止。内心里深深的厌倦,时常把笔扔下,扬言就此停战。却又在细雨迷蒙时找回断掉的笔,嗒嗒地在雨中上路。
  
  “一个人一生中总会遇到这样的时候一个人的战争。这种时候,你的内心已经兵荒马乱天翻地覆了,可是在别人看来,你只是比平时沉默了一点,没人会觉得奇怪。这种战争,注定单枪匹马。”
  
  我开始逃避许多人,开始一个人背着包逛街,开始不习惯没有音乐与书的日子。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累了就抬起头望着那被玻璃遮得只剩一角的灰色的天空,内心悲苦难以言说。别人狂欢着,我内心战斗着。从来不轻易参与到某个群体,萤火虫自以为能照亮全世界,我不是那个愚蠢的萤火虫。所以我注定单枪匹马。
  
  有一群羊在山坡上吃草,突然一辆汽车开过来,于是所有的羊都抬起头来看车子,于是那只继续低头吃草的羊,就显得格外的孤单。
  
  曾经与人探讨过孤单,惊讶于孤单的与生俱来。孤单是可耻的。就如每天早上我一个人大声地朗读,而其他人都低着头看书,空荡荡的教室我的声音显得特别可笑。我不得不压低自己的声音,不想显得那么特殊。其实我多想大声地说几句粗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这座费城,落拓潇洒。然而仍旧是孤单。尽管车如流水人如潮,我一个人却是突兀的。我也想走得气定神闲走得步态安然,却往往走出了赶路的味道。我是个害怕寂寞又讨厌热闹的人。可悲的是,我时常在热闹中看别人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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