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徐志摩的散文?


我过的端阳节  泰山日出  北戴河海滨的幻想  落叶  秋  翡冷翠山居闲话  海滩上种花  欧游漫录(选二)  巴黎的鳞爪  我所知道的康桥  自剖  再剖  想飞  天目山中笔记  关于女子  “就使打破了头,也还要保持我灵魂的自由”  泰戈尔  再说一说曼殊斐儿  “迎上前去”  对沈从文《市集》的批语  吸烟与文化(牛津)  “话”  海粟的画  谒见哈代的一个下午  《猛虎集》序  我的祖母之死  我的彼得  伤双栝老人  家德  西湖记  志摩日记(选录)  情书一束  致梁启超(片断三则)  致王统照  题赠郭子雄  致周作人  致父母亲  致胡适――――――――――――――――――――――――徐志摩《落叶》 前天你们查先生来电话要我讲演,我说但是我没有什么话讲,并且我又是最不耐烦讲演的。他说;你来罢,随你讲,随你自由的讲,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这里你知道这次开学情形很困难,,我们学生的生活很枯燥,很闷;我们要你来给我们一点活命的水。这话打动了我。枯燥,很闷,这我懂得。虽然我与你诸君是不相熟的,但这件事实,你们感觉生活枯闷的事实,却立即在我与诸娇君无形不讲情理的怪物,他来的时候,我们全身仿佛被一个蜘蛛网盖住了,好不容易挣出了这条手臂,那条又nie住了。那是一个可怕的网子。我也认识生活枯燥,他那可厌的面目,我想你们也都很认识他。他是无所不在的,他附在各个人身上,他现在个个人的脸上,你望望你的朋友去,他们的脸上有他,你自己照镜子去,你的脸上,我想,也有他,可怕的枯燥,好比是一种毒亮剂他一进了我们的血液,我们的性情,我们的皮肤就变了颜色,而我怕是离着生命远,离着坟墓近的颜色。 我是一个信仰感情的人,也许我自己天生就是一个感情性的人。比如前几天西风到了,那天早上我醒人时候是冻着才醒过来的,我看纸上人颜色比往常的淡了,我被窝里的肢体像是浸冷水里似的,我也听见窗外的风声,吹着一颗枣树一有枯叶,一阵一阵有掉下来,在地上卷着沙沙的发响,有的飞出外院去有的留在墙角边转着那声响真像是叹气,我因此就想起这西风,冷醒了我的梦,吹散了树上有叶子,它那成绩在一般饥荒贫苦的社会里一定格外的凄惨。那天我出门有时候果然见街上有情景比往常不同了;穷苦的老头、小孩全躲在街角一发抖;他们迟早免不了树上枯叶的命运,那一天我就觉得特别的闷,差不多发愁了。 因此我听着查先生说你们怎样的烦闷,怎样的干枯,我就很懂得,我就很愿意来对你们说一番话。我的思想――如其我有思想――永远不是成系统的。我没有那样的天才。我的心灵活动是冲动性的,简直可以说痉挛性的。思想一不来的时候,我不能要他来;他来的时候,就比如穿一件湿衣,难受极了,只能想法子把他脱下。我有一个比喻,我方才说秋风的枯叶;我可以把我的比作树上的叶子,时期没有到,他们是不会掉下来的;但是时期到了,再要有风的力量,他们就只能一片一片的往下落;大多数也许是已经没有生命了的,枯了的,焦了的,但其中也许有多数也许是已经没有生命了的,枯了的,焦了的,但其中也许有几张还留着一点秋天的颜色,比如枫叶就是红的,海裳叶就是五彩的。这叶子实用是绝对没有的;但有的人,比如我自己,就有爱落叶的癖好。它们初下时颜色有很鲜艳的,但时候久了,颜色也变了。除非你保存好,所以我的话,那就是我的思想,也是与落叶一样没用,至多有时有几恨生命的颜色就是了。你们不爱的尽可以踩过,绝对不必理会;但也许有少数人有缘分的,不责备它们的无用,竟许会把它们捡起来揣在怀里,间在书里,想延留它们的幽澹的颜色。感情,真的感情,是难得的,是名贵的,是应当共有的;我们不该应拒绝感情,或是压迫感情,那是犯罪的行为,与压住泉眼不让上冲,或是掐住小孩不让喘气一样的犯罪。人在社会里本来是不相连的个体。感情,先天的与后天的,是一种线索,一种经纬,把原来分散的个体织成有文章的地地整体。但有时线索继续的产品,有破烂的地方去补,有涣散的地方去拉紧,才可以维持这组织大体的匀整,有时生产力特别加增时,我们就有机会或推广,或是加添我们现有的面积,或是加密,像网球板穿双线似的,我们现成的组织,因为我们知道创造的势力与破坏的势力,建议与溃败的势力,上帝与撒旦的势力,是同时存在的,这两种势力是天平一比着;他们很少的平衡的时候,不是这头沉,就是那头沉。是的,人类的命运是在一架天平上比着,一个巨大的黑影,那是我们集合的化身,在那里看着,他的手里满拿着分两的法码,一会往这头送,一会往那头送,地球尽转着,太阳/月亮、星星,轮流的照着,我们的命运永远是在天平线上称着。 我方才说网球拍,不错,球拍是一个比喻。你们打球的知道网拍上的那几根线是最吃重,最要紧,那几根线要是特别有劲的时候,不仅你敌时拉球、抽球,可格外的经用。少数特别的强的分子保持了全体匀整。这条原则应用到人道一,就是说,假如我们有力量加密,加强我们最普通的同情线,那线如其穿连得到所有跳动的人心时,那时我们的大网子就坚实耐用,天津人说,就有根。不问天时怎样的坏,管它雨也罢,云也罢,霜也罢,管它水流怎样的急,我们假如有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大网子,那怕不能在时间无尽的的洪流里――早晚网起无价的珍品,那怕不能在我们命运的天平上重重的加下创造的生命的力量强大? 所以我说真的感情,真的人情,是难能可贵的,那是社会组织的基本成份。初起也许只是一个人心灵里偶然的震动,但这震动,不论怎样的微弱,就产生了极远的波纹;这波纹要是唤得起同情的反应时,原来的细的便并成了粗的,原来的合成了强的,原来脆性的便结成了韧性的,像一缕缕的苎麻打成了粗绳似的;原来只是微波,现在掀成了大浪,原来只是山罅里的一股细水,现在流成了滚滚大河,向着无边的海洋里流着。比如耶稣在山头上的训道还是有限的几句话,但这一篇短短的演说,却制定了人类想望的止境,建设了绝对的价值的标准,创造了一个纯粹的完全的宗教。那是一件大事实,人类历史上一件最伟大的事实。再比如释迦 感悟了生老病死的地位,富与贵,家庭与妻子,直到深山里去修道,结果他也替苦闷的人间打开了一条解放的大道,为东方民族的天才下一个最光华的定义。那是人类历史的一件奇迹。但这样大事的起源还不止是一个人心灵里偶然的震动,可不仅仅是一滴最透明的真挚的感情滴落在黑沉沉的宇宙间? 感情是力量,不是知识。人的心是力量的府库,不是他的逻辑。有感情的表现,不论是诗文是音乐是雕刻或是画,好比是一块石子掷在平面的湖心里,你站着就看得见他引起的变化。没有生命的理论,不论他论的是什么理,只是拿块石头扔在沙漠里,无非在干枯的地面一添一颗干枯的分子,也许掷下去时便听得出一些干枯的声响,但此外只是一大片死一般的沉寂了。所以感情才是成江的水泉,感情才是织成大网的线索。 但是我们自己的网子又是怎么样的呢?现在时候到了,我们应当张大了我们的眼睛,认明白我们周围事实的真相.我们已经含糊了好久了,现在再不含糊的了,让我们来大声的宣告我们的网子是破的,坏了的,烂了的;让我们痛快的宣告我们民族的破产,道德,政治,社会,宗教,文艺,一切都是破产了的.我们的心窝为成了蠹虫的家,我们的灵魂里住着一个可怕的大谎!那天平上沉着的一头是破坏的重量,不是创造的重量;是溃败的势力,不是建设的势力;是撒旦的魔力,不是上帝的神灵.霎时间这边路上长满荆棘,那边道上涌起了洪水,我们头顶有骇人的声响,是雷霆还是炮火呢?我们周围有一哭声与笑声,哭是我们的灵魂受污辱的悲声,笑是活着的人们疯魔了的狞笑,那比鬼哭更听的可怕,更凄惨.我们张开眼来看时,差不多没有一块干净的土地,哪一处不是叫鲜血与眼泪冲毁了的;更没有平安的所在,因为你即使忘得了外面的世界,你还是躲不了你自身烦闷与痛苦.不要以为这样混沌的现象是原因于经济的不平等,或是政治的不安定,或是少数人的放肆的野心.这种种都是空虚的,欺人自欺的理论,只要不是我的份,我就有权利骂人。但这是,我着重的说,怯懦的行为;这正是我说的我们只盼望脱卸我们自身的责任,只要不是我的份,我就有权利骂人.但这是,我着重的说,懦怯的行为;这正是我说的我们各个人的灵魂里躲着的大谎!你说少数的政客,少数的军人,或是少数的富翁,是现在变乱的原因吗?我现在对你说:“先生,你错了,你很大的错了,你太恭维了那些少数人,你太瞧不起你自己。让我们一致的来承认,在太阳普遍的光亮底承认我们――――――――――――――――――天目山中笔记“佛于大众中,说我尝作佛,闻如是法音,疑悔悉已除。初闻佛所说,心中大惊疑,将非魔作佛,恼乱我心耶。”――莲华经譬喻品。  山中不定是清静。庙宇在参天的大木中间藏着,早晚间有的是风,松有松声,竹有竹韵,鸣的禽,叫的虫子,阁上的大钟,殿上的木鱼,庙身的左边右边都安着接泉水的粗毛竹管,这就是天然的笙箫,时缓时急的参和着天空地上种种的鸣籁。静是不静的;但山中的声响,不论是泥土里的蚯蚓叫或是桥夫们深夜里“唱宝”的异调,自有一种各别处:它来得纯粹,来得清亮,来得透澈,冰水似的沁入你的脾肺;正如你在泉水里洗濯过后觉得清白些,这些山籁,虽则一样是音响,也分明有洗净的功能。  夜间这些清籁摇着你入梦,清早上你也从这些清籁的怀抱中苏醒。  山居是福,山上有楼住更是修得来的。我们的楼窗开处是一片蓊葱的林海,林海外更有云海!日的光,月的光,星的光:全是你的。从这三尺方的窗户你接受自然的变幻;从这三尺方的窗户你散放你情感的变幻。自在;满足。  今早梦回时睁眼见满帐的霞光。鸟雀们在赞美;我也加入一份。它们的是清越的歌唱,我的是潜深一度的沉默。  钟楼中飞下一声宏钟,空山在音波的磅礴中震荡。这一声钟激起了我的思潮。不,潮字太夸;说思流罢。耶教人说阿门,印度教人说“欧姆”(O――m),与这钟声的嗡嗡,同是从撮口外摄到阖口内包的一个无限的波动:分明是外扩,却又是内潜;一切在它的周缘,却又在它的中心:同时是皮又是核,是轴亦复是廓。“这伟大奥妙的”(Om)使人感到动,又感到静;从静中见动,又从动中见静。从安住到飞翔,又从飞翔回复安住;从实在境界超入妙空,又从妙空化生实在:“闻佛柔软音,深远甚微妙。”  多奇异的力量!多奥妙的启示!包容一切冲突性的现象,扩大刹那间的视域,这单纯的音响,于我是一种智灵的洗净。花开,花落,天外的流星与田畦间的飞黄,上绾云天的青松,下临绝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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