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曹操和诸葛亮?


曹操和诸葛亮的相同点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点: 首先,二人都是胸怀大志,满腹韬略;曹操的前期也是想匡扶汉室,做一代中兴之臣,只是后来实力越来越强,年龄大了,思想也就变了,有了谋国志向,其实这一时期曹操也是没的选择,试想历代功臣有几个能够安享人生的,何况你曹操这功劳也太大了,威名太响亮了,如果将权力移交后能落得好吗?后来的孔明就是个活生生的对比,这边人一走,茶就凉了,平时你打仗回来阿斗还出郭相迎,现在你躺着回来,人家都懒得理你了。 其次二人晚地位权势相似,曹操晚年是冀州牧兼丞相,当然后来还有魏王封号,这边诸葛亮是益州牧领丞相,总督军政。比较一下,都是当朝时期的路线制定和执行者。 不同点很多,这个可以概括的说一些,比如曹操属于务实,而孔明更多的是看真;在三国纷扰的年代,他们代表着不同政治理念的人在对着同一个现实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孔明相对而言属于儒学思想的继承人,而曹操应该归类于发展型。

曹操 ,人人都可以从不同的方面猜测他、议论他、丑化他。他的全部行为和成就都受到了质疑。无可争议的只有一项:他的诗。想起他的诗,使我产生了一种怪异的设想:如果三国对垒不是从军事上着眼,而是从文化上着眼,互相之间将如何一分高下? 首先出局的应该是东边的孙吴集团。骨干是一帮年轻军人,英姿勃勃。周瑜全面指挥赤壁之战击败曹军时,只有三十岁;陆逊全面指挥夷陵之役击败蜀军时,也只有三十岁。清代学者赵翼在《二十史札记》中说,三国对垒,曹操张罗的是一种权术组合,刘备张罗的是一种性情组合,孙权张罗的是一种意气组合。沿用这种说法,当时孙权手下的年轻军人们确实是意气风发。这样的年轻军人,天天追求着硝烟烈焰中的潇洒形象,完全不屑于吟诗作文。这种心态也左右着上层社会的整体气氛,因此,孙吴集团中没有出现过值得我们今天一谈的文化现象。 对于西边刘备领导的巴蜀集团,本来也不能在文化上抱太大的希望。谁知,诸葛亮的两篇军事文件,改变了这个局面。一篇是军事形势的宏观分析,叫《隆中对》;一篇是出征之前的政治嘱托,叫《出师表》。 《隆中对》的文学价值,在于对乱世的清晰梳理。清晰未必有文学价值,但是,大混乱中的大清晰却会产生一种逻辑快感。当这种逻辑快感转换成水银泻地般的气势和节奏,文学价值也就出现了。 相比之下,《出师表》的文学价值要高得多。这种价值,首先来自于文章背后全部人际关系的整体背景。诸葛亮从二十六岁开始就全力辅佐刘备了,写《出师表》的时候是四十六岁,正好整整二十年。这时刘备已死,留给诸葛亮的是一个难以收拾的残局和一个懦弱无能的儿子。刘备遗嘱中曾说,如果儿子实在不行,诸葛亮可以“自取”最高权位。诸葛亮没有这么做,而是继续领军征伐。这次出征前他觉得胜败未卜,因此要对刘备的儿子好好嘱咐一番。为了表明自己的话语权,还要把自己和刘备的感情关系说一说,一说,眼泪就出来了。 这个情景,就是一篇好文章的由来。文章开头,干脆利落地指出局势之危急:“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敝,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文章中间,由军政大局转向个人感情:“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文章结尾,更是万马阵前老臣泪,足以让所有人动容:“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这么一篇文章,美学效能强烈,当然留得下来。 除开《三国演义》中的小说形象,真实的诸葛亮之所以能够在中国历史上获得超常名声,多半是因为这篇《出师表》。历史上比他更具政治能量和军事成就的人物太多了,却都没有留下这样的文学印记,因此也都退出了人们的记忆。而一旦有了文学印记,那么,即便是一次失败的行动,也会使一代代拥有英雄情怀的后人感同身受。杜甫诗中所写的“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就是这个意思。当然,杜甫一写,《出师表》的文学地位也就更巩固了。 说过了诸葛亮,我们就要回到曹操身上了。 不管人们给《出师表》以多高的评价,不管人们因《出师表》而对诸葛亮产生多大的好感,我还是不能不说:在文学地位上,曹操不仅高于诸葛亮,而且高出太多太多。 同样是战阵中的作品,曹操的那几首诗,已经足可使他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流的文学家,但诸葛亮不是。任何一部《中国文学史》,遗漏了曹操是难于想象的,而加入了诸葛亮也是难于想象的。 那么,曹操在文学上高于诸葛亮的地方在哪里呢? 在于生命格局。 诸葛亮在文学上表达的是君臣之情,曹操在文学上表达的是天地生命。 曹操显然看不起那种阵前涕泪。他眼前的天地是这样的: 东临碣石, 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 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 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 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 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 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 歌以咏志。 他心中的生命是这样的: 神龟虽寿, 犹有竟时。 腾蛇乘雾, 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 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 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 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 可得天年。 当天地与生命产生抵牾,他是这样来处置人生定位的: 对酒当歌, 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 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 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 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 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 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 鼓瑟吹笙。 …… 月明星稀, 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 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 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 天下归心。 我在抄写这些熟悉的句子时,不能不再一次惊叹其间的从容大气。一个人可以掩饰和伪装自己的行为动机,却无法掩饰和伪装自己的生命格调。这些诗作传达出一个身陷乱世权谋而心在浩阔时空的强大生命,强大到没有一个不够强大的生命所能够摹仿。 这些诗作还表明,曹操一心想做军事巨人和政治巨人而十分辛苦,却不太辛苦地成了文化巨人。 但是,这也不是偶然所得。与诸葛亮起草军事文件不同,曹操是把诗当作真正的诗来写的。他又与历来喜欢写诗的政治人物不同,没有丝毫附庸风雅的嫌疑。这也就是说,他具有充分的文学自觉。 他所表述的,都是宏大话语,这很容易流于空洞,但他却溶入了强烈的个性特色。这种把宏大话语和个性特色合为一体而酿造浓厚气氛的本事,就来自于文学自觉。此外,在《却东西门行》、《苦寒行》、《蒿里行》等诗作中,他又频频使用象征手法,甚至与古代将士和当代将士进行移位体验,进一步证明他在文学上的专业水准。 曹操的诗,干净朴实,简约精悍,与我历来厌烦的侈糜铺陈正好南辕北辙,这就更让我倾心。人的生命格局一大,就不会在琐碎妆饰上沉陷。真正自信的人,总能够简单得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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