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来安抚那些不安的年轻人

发布时间:2017-02-05    文章标签:    浏览:566

  谁能告诉我怎么活?  
  1980年,《中国青年》刊登了青年读者“潘晓”的来信:“有人说,时代在前进,可我触不到它有力的臂膀;也有人说,世上有一种宽广的、伟大的事业,可我不知道它在哪里。人生的路呵,怎么越走越窄,可我一个人已经很累了呀……”
  
  2005年,“开复学生网”收到了它的第1000个问题:“开复老师:就要毕业了,回头看大学生活,我想哭,不是因为离别,而是因为什么都没学到……要说收获的话,就是对什么都没有的忍耐和适应。”
  
  2010年,有年轻人在任志强发表“买不起房为什么不回农村”的言论后,在微博反问:“您说的是有道理,但是我们不想就那么认命!我们向往大都市才会奋斗拼搏,您如果是我,您也会选择大城市吧?!”
  
  青年的心是一个时代最敏感的温度计,也是一个国家最脆弱的神经。那些属于青春期的迷惘、热望与忧郁,与时代的前进、变革与激荡息息相关每一代人的青春期困惑,构成一个国家的青春期病史;每一代人的青年导师形象之变,构成一个社会的精神进化史。
  
  青年导师形象之变  
  中国青年从来不乏指导者。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鲁迅以笔作枪、60年代人手一本红宝书、80年代李泽厚启蒙美学、90年代余秋雨开启“文化苦旅”……他们在一个中国人年轻时成为青春期记忆,然后又迅速在中年时剩下极淡的身影正如我们的文明逐渐只指物质文明、时代赤裸裸地被称为欲望时代、中国变成急之国,也不过30年。
  
  青年导师在解答人生问题,也在解答青春中国的社会问题。经历过青年导师与政治偶像重合的年代,经历过青年导师几近空白的年代之后,到了2010年,中国的青年导师基本形成了三大派系,其实也是我们社会的三个缩影:
  
  一是基于“成功动机过剩”而生的成功学老师;
  
  一是解决情感缺失问题的情感老师;
  
  一是来自交流即时、互动的网络“@老师”。
  
  这是成功学导师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为着复制成功而来,但时代的成功却不可复制无论是上一代人白手兴家的故事还是一夜成名的经验,对下一代人来说都属于“时不再来”的偶遇。俞敏洪发明新东方精神,把英语变成成功学,把留学变为人生拐点,但海归回国遭遇的却是低薪与失业;李阳告诉你疯狂与自信是改变人生的力量,但朝他作出下跪姿势的年轻人,身上又何尝没有橡皮人的基因;刘墉教你如何靠平常心成功,但你在欲望社会,最找不着的就是平常心。
  
  这是情感老师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要进行爱的教育,但最好的止痛药却是抛弃爱放手总比珍重简单:张小娴解剖男人如庖丁解牛,但女人透析男人的结果往往是成为剩女,注定看着世纪佳缘上市与《非诚勿扰》热播;彭浩翔进行《爱的地下教育》,不时奉劝女孩子“以漫天乱箭把这贱男射个稀巴烂”;庄雅婷被称为“耳光抽醒患者的恐怖医生”,但她的“聪明才智通常用来刻薄一切”。
  
  这是网络老师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一旦过于依赖别人的智慧,自己终会丧失智慧当女朋友深夜接前男友电话,你都要偷偷上网问百度知道怎么办时,互联网的“云智慧”最终让你丧失了独自思考的习惯。人之大患在好为人师。唐骏学历门应了这句古训,也应了他先前说的“人一出名,最怕被人给盯上”。从余秋雨到唐骏,近年来我们目睹了一个个老师的倒掉。
  
  唐骏现象提出了三个问题:谁的成功可以复制;谁配当青年导师;以及他们应该教导些什么。
  
  谁的成功可以复制  
  他们是压力最大的一代,也是最没方向感的一代。他们不想工作,他们拒绝加班,他们喜欢宠物甚于小孩。而现实是,他们又要工作又要加班,有时还要生孩子。年纪轻轻背上房贷,年纪轻轻没了理想。曾经的飘一代沦为宅男宅女,这是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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