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高材生北漂七年没有家

发布时间:2017-02-05    文章标签:    浏览:335

    
  终于要离开--写给北漂的七年
  
  文/一涵
  
  我18岁的时候,齐刘海,来到北京,念大学。清华在我们那儿招49个,我第47。临走前我妈叮嘱:“清华都是状元,你心态要好”……
  
  19岁时我去贫困县支教。后来在哈佛商学院面试时,我说我要赚很多钱然后促进教育资源公平分配--大约是源自于此。21岁时在香港,我男朋友和我的好朋友跑了,我一个人去兰桂坊喝到人生第一次酩酊大醉。后来临近毕业朋友聚会送我dior香水。我矫情的把香水喷到空中然后走进那一片香氛里,对自己说,不再是学生了。
  
  北京对我来说终于不再仅仅是清华那么大点园子。我搬到了东北四环,每天坐班车上下班。这之后的两年半,我依附着这间巧克力公司,按部就班的轮岗,从研发到销售,然后不知怎的去了大家都想去得市场部。
  
  不加班的日子也是不少的。我考了cfa竟然没过;还被一师兄拉去面试和君商学院,于是每四周我有一个周末穿梭于各大学听讲座。龙年除夕,我从澳门拐去香港买了全套兰寇送给我妈;我妈给我系上个红绳,还去大雁塔拜。
  
  本命年,前半年我不断生病,过了交房租的日子我起不来中介发短信威胁要撵我走,我回了一个字“滚”。然后睡了28个钟头。四月,我西班牙语老师突然邀请我和他一起参加他朋友的婚礼,我摔碎了他作为礼物的pinot noir,葡萄和酒精香晕在燕莎外的空地上飘散了很久。五月,24岁生日过了,在公司快满第二年。我决定是时候将早在脑中的计划付诸实践,剩下半年都给商学院的申请做准备。6月到12月,我不加班的日子在写essay,不写essay的个把钟头就全脑放松跟室友看北京爱情故事,于是爱上汪峰唱的《北京北京》。不写essay也不看电视剧的晚上,我跑去后海阁楼酒吧坐着听老男人唱歌弹吉它。听完回来的后半夜继续奋斗,继续写essay。
  
  有几个秋天美丽的周六,我和车友去妙峰山cycling,一天骑了150多公里,奔着那个似乎带着什么象征意义的山顶。我们终究没上去。站在满是积雪的山阴处看着下沉的太阳,我筋疲力尽只剩下呼吸和听的力气。空气中飘来什么声音,我自言自语,“don't push too hard. the plan is just there for your discover. it's your life, but already set. ” 于是一身轻松。
  
  2012-12-12,好像也是苏宁还是哪儿搞特卖的日子,大广告贴得到处都是,仿佛我会忘了这是harvard “发榜”之日。我和好朋友去了教堂听音乐会,出来吃羊蝎子。凌晨三点我醒了,看到学校emotionless的一封信,不是以 congratulations开头,而是说“your decision is available here, please follow instructions…”我捣腾了半天才看到。高兴的想叫却怕大半夜惊扰邻里。三个人我立刻发了短信,爸爸,妈妈,还有能够陪伴在身边的我的室友。
  
  日子平静的过。我依然是公司里不名一文的小卒,harvard成了难得的和我有关的八卦;参加分享会,我在台上掏心窝的说 “不用太焦虑。我在泰戈尔的《飞鸟集》中找到一句道出我切身感受的话,i don't find the best. the best finds me. ” 这是真的。各种network event以及校友聚会多了起来,收到的一摞摞的名片,其他隐去惟有“总裁、首席**官、会长、founder&ceo ”最为耀眼。教育资源的分配同样遵从二八定律,全世界各地最好学校的本科、master、mba/mpa在同一个人身上进行着毫无悬念的组合。有一次哈佛校友会,我端着一杯whiskey sour在一旁心想,如果有颗炸弹把这里崩了,清华/北大、剑桥/牛津、常春藤盟校基本上可以同时从花名册上把这帮人抹去。我沉浮于被马太效应宠坏了精英当中,慢慢淡定。这也是我的路,不经意间已经成了局内人。不焦虑、不担忧,大喜或大悲皆有定数。我被赋予了太多,注定要去付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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