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女孩,于无声世界里听见花开

发布时间:2017-02-05    文章标签:    浏览:457

  文/杨杰文

  639分,她来到了上海,来到了复旦。

  上课时,她喜欢坐第一排,尽可能离老师近一些。

  她叫张萌。

  她说:“我没出过大荔县,出了大荔,就来到了上海。”

  12岁,双耳失聪,XX年,张萌在复旦大学附属眼耳鼻喉医院做了人工耳蜗移植手术,恢复部分听力;去年,她以陕西省第86名的成绩考入复旦大学文博系。

  【“当我彻底对听力世界绝望时,只剩下了面对人生的勇气”】

  张萌出生在陕西省大荔县羌白农村,父母务农。两岁,她才学会说话。生活在农村的一家人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噩梦的前兆。

  初二时,在两周内,张萌的听力逐渐丧失。“这是在听英语的过程中发现的。”张萌喜欢听英语,“有一天,真的完全听不到了。”并且伴有持续性耳鸣。

  “不是问题的问题对我来说都是问题。”这句拗口的话的确是张萌生活的真实写照。

  休学回家治病期间,亲戚朋友常来串门,劝说张萌放弃学业。她的父母用沉默表达了对女儿的支持。多年前,张萌的哥哥试图退学时,父亲坚决不同意:“只要你们两个不在农村待。”这是父亲常说的一句话。农村娃张萌从小就知道,“我们家要站起来,只能靠我们两个。”本就贫困的家庭,遭遇此种变故,承受着经济和心理的双重压力。

  那时候,张萌家里秋季卖棉花和夏季卖西瓜的钱,都花在给她治病上,却不奏效。支出最多的时候,一天就得1万元。

  本来就不善言辞的父亲,更加沉默了。张萌记得父亲经常把自己关在一个小房间里,不开灯,一个人闷闷地抽烟。“以前,爸爸也会偶尔抽盒装的香烟,现在,他只抽一块二一包的卷烟了。”从此,张萌断绝了一切能治好的希望,她对父亲说:“你把我送回学校,我就什么都不要了。”

  对于处在高考压力下的中学生而言,最大的困难也许是看似永远也搞不清楚的数学题,也许是埋怨父母总是不懂自己的心,也许是突如其来的友情变故……当被问到“高中时自己最大的困难是什么”时,张萌摇了摇头,“当我彻底对听力世界绝望时,只剩下了面对人生的勇气。”任何学业上和生活上的困难,在张萌看来,并不那么可怕。对自己重返有声世界失去了期待,一切困难也就只能靠自己去克服了。

  【高三,时间都是精确计算过的】

  “高三都没怎么打过瞌睡。张萌又把熟悉的笑容挂在了脸上。

  每天早上6点起床,迎来紧张的一天。上课时,张萌十分注重课堂效率,也善于总结技巧:”文科在第二轮复习时可以合上课本,边听边列大纲;数学不依赖老师在黑板上写步骤,重在思考思路以及技巧。“

  课间也不会闲着,张萌将课间用来处理上课时以及前一天做题过程中碰到的难题,向周围的同学和老师请教。

  午睡是必要的,但又想最大限度地抓紧时间。午睡前已经慢慢进入疲惫状态,张萌觉得适合做抄抄写写的作业。

  下午下课后,由于学校开灯晚,天一黑,晚饭期间想写作业都看不清楚,张萌就和同学讨论难题以及学习方法。

  晚上的时间利用是张萌学习的重头戏。”虽然只有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但我觉得这是我利用最充分,也是效率很高的时间。“

  ”一般晚上我会选择做数学以及地理等需要思考的功课。“张萌顿了顿,”其实我晚上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听20分钟到半个小时的英语。“在装上人工耳蜗之后,她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条件,尽管耳鸣对她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我不是每晚一到12点,就准时睡觉。“张萌会测出自己的睡眠极限:在一周内每天选择一个11:30到12点间的时间点入睡。”后来我发现,11:45入睡最合适,第二天也会因为这几分钟,精力比别人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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