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为什么说练兵与海兵都是 纸糊的老虎 ?


  这段话出自吴永《庚子西狩丛谈》,吴是曾国藩的孙女婿、李鸿章的幕僚。  李鸿章晚年这样回顾自己的一生:  “我办了一辈子的事,练兵也,海军也,都是纸糊的老虎,何尝能实在放手办理?不过勉强涂饰,虚有其表,不揭破犹可敷衍一时。如一间破屋,由裱糊匠东补西贴,居然成是净室,虽明知为纸片裱糊,然究竟决不定里面是何等材料。即有小小风雨,打成几个窟窿,随时补葺,亦可支吾应付。乃必欲爽手扯破,又未预备何种补葺材料,何种改造方式,自然真相破露,不可收拾,但裱糊匠又何术能负其责?”  李鸿章所说的纸糊老虎,原因在于他虽能认清世界大局,但上受制于妇人孺子(慈禧与小皇帝),下受制于不明大势却一意言战、事事掣肘的清流士大夫阶段,中受制于一班互相倾轧的当道同僚,因此改革计划难以顺利展开,事事步履艰难,勉强使海军成军,但又因修颐和园等而未能进一步买船购炮,等等。对于这些情况,李鸿章是清楚的,当然不能说他没有责任,但在很大程度上却无能为力。  他还说过:“各国一变再变而蒸蒸日上,独中土以守法为兢兢,即败亡灭绝而不侮。天耶?人耶?恶得而知其故耶?” 处在这样的时代和国度,这是“裱糊匠”们最大的悲哀。  蒋廷黻认为,洋务运动失败的一个原因是士大夫一意言战,“好多事”,“轻举妄动”,破坏了洋务派“在自强没有达到预期的程度以前,中国应该谨守条约以免战争”的路线;另外,洋务派“没有集中的政权作后盾”,以致“被庸人和群众反对而淹没” 。  李鸿章早就清醒地认识到:“华夷混一局势已成,我辈岂能强分界画?” 在曾国藩和他的心目中,只要守定“外须和戎,内须变法”的既定战略方针不变,韬光养晦、隐忍蓄力、埋头发展,就一定能走出低谷,迎来真正的王朝中兴,自立自强于世界民族之林。他们从“求强”到“求富”,从办海军到修铁路,一路走来,虽阻力重重,毕竟在“师夷长技”的道路上迈出了沉重的第一步。仍然,他们当初也许低估了国内外的阻力,低估了在中国办事的难度。慈禧说过,国事即皇族的家事。统治者以此观念执政,曾国藩、李鸿章等人又怎么能放开手脚?同样是在西方列强压力下变法自强的日本,君臣一心,内外合力,伊藤博文、山县有朋等人均极受信用,放手施展才华,终于积三十年之力一跃而入强国之列。相比之下,曾国藩、李鸿章等人的才干并不比伊藤等人差,但他们的作用能发挥出多少呢?甲午中日战争之后,李鸿章赴日本马关签定和约,伊藤博文拿着条款逼他限日签字,云:但“允”与“不允”耳。我们无法猜测,此时此刻的李鸿章心中作何感想。他是否会想到他的老师曾国藩,是否会对他们师生联手开创的洋务事业就此烟消云散而心怀不甘?  秋风宝剑孤臣泪,酸楚满腹更谁知?  于是,就有了费正清在《剑桥中国晚清史》的开头对19世纪中国史所进行的那一段令人沮丧但又不得不认可的描述:  因此,回顾起来,中国在十九世纪的经历成了一出完全的悲剧,成了一次确是巨大的、史无前例的崩溃和衰落过程。这场悲剧是如此缓慢、无情而又彻底,因而它就愈加痛苦。旧秩序为自卫而战,它缓慢地退却,但始终处于劣势;灾难接踵而至,一次比一次厉害,直到中国对外国人的妄自尊大、北京皇帝的中央集权、占统治地位的儒家正统观念、以及由士大夫所组成的统治上层等事物,一个接一个被破坏或被摧毁为止。

因为李鸿章还是外交家,在他出访外国,发现当时的中国与外国的差距还很大,虽然开展了洋务运动,但是中国与外国发达国家仍然有很大的差距,尤其在军事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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