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和梦想

发布时间:2017-02-05    文章标签:    浏览:437

    
  纵观二百多年的美国大选,两位最后的竞选人大概没有像贝拉克奥巴马和约翰麦凯恩差别这么大的。最大的不同是一位是黑皮肤的非洲裔美国人,另一位是盎格鲁一萨克逊种族的白人。同时,奥巴马的家庭复杂,父亲在非洲有元配夫人和后来的白人妻子,母亲有与印尼丈夫的结婚和离异,有七八个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麦凯恩成长于传统的美国家庭,一父一母,一姐一弟,同宗同源。一家是普通老百姓,一家是两代海军上将;还有一个瘦、一个胖;一位年轻、一位年老;一个哈佛受的教育,一个是海军学院出身的军人,还在越南当过五年半战俘……
  
  两人各出了一本传记,麦凯恩的叫《父辈的信念》,奥巴马的名为《我父亲的梦想》。书名就很有意思,麦凯恩的“信念”是抽象的、单一的,父亲是复数,代表几代长辈,几代不变的坚定信念;奥巴马的父亲是单数,特指他父亲本人,但父亲的梦想是复数,是许多。对传统的麦凯恩,信念是明确的;对非洲人和非洲裔美国人,梦想是多样的、不确定的。
  
  小时候的奥巴马生在夏威夷,在印尼上小学,生活并不容易,但他有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母亲,“她一直从事她所热爱的事情。她环游世界,在偏远的村庄工作;帮助妇女购买缝纫机和奶牛。或者帮助她们接受教育,让她们在世界经济中取得立足之地。她与各种各样的人交朋友,不管地位高低”。她常常在远离祖国的地方面对孤单、疾病和恶劣的环境,还要让自己的孩子健康成长、受到良好的教育。
  
  长辈都给幼年的奥巴马好的影响,善良的外祖父外祖母,还有父亲、继父。
  
  外祖父是这样对别人说奥巴马的:“这个男孩碰巧是我的外孙,他的母亲来自堪萨斯州,而他的父亲来自肯尼亚内陆,这两个地方可不是只隔着数英里的海洋。”奥巴马是这样说的:“对我的外祖父来说,种族问题不再是什么可担心的问题了;即使某些地方还存在无知和愚昧,可以肯定的是,世界上的其他地方也会逐渐开明起来。”外祖父“对这个世界的认识非常广泛”。
  
  父亲见面不多,遥远而亲近,“老爷子,那是奥玛对我们父亲的称呼。不知何故,这在我听来是恰当的,混杂着熟悉和疏远。有一种人们无法彻底了解的自然的力量。”血脉相传的父亲传给儿子男人的自信,“‘自信’这是一个男人成功的秘诀。”他在给儿子的同学们讲课时谈到非洲大陆和自己的生活时说道:“斗争在大洋彼岸……它是在尊严和奴役之间的选择,是公平与不公平之间的选择,是勇于承担和冷漠推卸之间的选择,是对与错之间的选择……”
  
  继父印尼人罗罗面对自己祖国的种种弊端无能为力,“被拉进了一个隐藏的黑暗中”,但他对奥巴马说:“如果你不能变强,那就变聪明并且和那些强者和平相处。但是最好是自己变强,永远做强者。”
  
  青年奥巴马第一次来到生养祖辈的肯尼亚内陆,来到魂牵梦绕的土地,见到那么多兄弟姐妹、亲戚朋友,没有丝毫陌生感。“每个人都惊喜而愉快地欢迎了我,却没显出什么尴尬,仿佛第一次见到一位亲戚是一件每天都会发生的事。”“生命中的第一次,我感到了舒适,感到了那个名字能够提供的坚定身份,在其他人的记忆里它带着完整的历史。”“在肯尼亚没有人会问我的名字怎么拼,或者不熟悉地发错音。我的名字属于这里。我也属于这里。”在祖辈们安眠的地方,奥巴马哭了,眼泪流干后,“我感觉就像被平静冲洗过一样。我感到那个圈终于画圆了”。他是这样说的:“我感觉到的痛苦也是我父亲的痛苦。我的问题也是我兄弟们的问题。是他们的奋斗,也是我与生俱来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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