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是那首诗中的?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出自《红楼梦》第九十一回《纵淫心宝蟾工设计,布疑阵宝玉妄谈禅》贾宝玉: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常引申为,众多女子当中只钟情一个女子,对爱情专一。
第一次正式的提出在《红楼梦》第九十一回黛玉问宝玉时,宝玉呆了半晌。忽然大笑道:"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弱水有很多,但我只喝一瓢,就是忠于一个人的意思。下一句是花有很多,但我只摘一朵。天上的星星有很多,我只能看见你那个闪现的光芒。人海中中人那么多,我思念的只有你一人。

扩展资料:
得一瓢之饮, 但饮便是, 不管是水做的女人还是泥制的男人, 一瓢之外, 生出来的也许都只是些无色无味无臭无形的妄念...... 
《红楼梦》第九十一回里贾宝玉有一句经典的爱情表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证弱水三千的由来,竟心觉戚戚。与其说为弱水的原义,毋宁说为其引申后的含义令人心怀不安。本是信誓旦旦的承诺,我却老觉弱水三千总洋溢一种悲情,似乎隐喻誓盟如水之薄弱不堪,难载爱情之舟。 
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里,男英雄也往往是情有独钟,情深似海,守信如节,英雄气概义薄云天。可惜往往现实中所见,花开一茬一茬,年年岁岁人不同。 
嗟叹虚弱至极。古今中外,不乏忠贞爱情,守诺如节的感人传奇故事,细看身边的人事,无数柴米油盐夫妻在打打闹闹、磕磕碰碰中,倒也相濡如沫地白头至老。
倒是风花雪月的小男女,总少不了哀怨的情节。岁月中,小心翼翼地趟过情感的河流,生怕磕碰上一块坚硬的礁石,溅起一朵不应当的浪花,但沧海一粟,遥遥渺渺,烟波苦寒。 
对于誓盟,既有重若泰山,则必有轻如鹅毛。歃血为盟,那是英雄所为。才子佳人们,花多乱眼时,尚且可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对于普通儿女,要求无高,但求眼前一瓢饮,清甜宜人。 
故事不断上演,弱水三千更多地演绎出才子佳人的动人神话。神话便是神话,酷暑炎夏,且看如何甘甜清泉流过,荡涤尽俗世尘埃,冲破牢关千万。 
古时许多浅而湍急的河流不能用舟船而只能用皮筏过渡,古人认为是由于水嬴弱而不能载 舟,因此把这样的河流称之为弱水。
因此在古书如《山海经》《十洲记》等中记载了许多 并非同一河流而相同名称的弱水。山海经载的昆仑之北有水其力不能胜芥故名弱水说的就 是这个意思。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弱水三千取一瓢饮

二十世纪之初,西风东渐,国人从几千年的迷梦中醒来,才发现世界原来还有那么大,生命还有许多另外的活法。从二十世纪一、二十年代到三、四十年代,古老的中国在战争的血雨腥风中经历了一个又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有许多动人的故事在历史的长河中流传下来。其中最让人感动和令人深思的,我想就是那些追求自由和幸福的青年男女的爱情故事了。如果要写中国人的情爱自然史的话,这一个阶段应该是非常重要,值得大写而特写的。对此,中国现代文学的巨匠们,为我们留下了一笔宝贵的,形象生动、最具有说服力的第一手资料。真要说起那些故事来,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  搞不懂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一爱情宣言而“开篇”的古老中国文化,为什么会发展到连爱情为何物都不知道的地步。在二十一世纪初的今天,已经是“有人说爱情,大家就发笑。”自八十年代末流行至今的一句口头禅便是:“不谈爱情”。如果我们真像西方人那样,曾有过爱情的辉煌历史,那还有一点灿烂可以缅怀。可悲的是我们压根儿还没有来得及真正品尝一下爱情的美酒琼浆,就被这时代风云变幻的浪潮卷得晕头转向,连自己姓是名谁都弄不清了。面对爱的失落,情的变质,居然还有人笑得出来,也不知道哭的日子还在后头,到时候恐怕是想哭也哭不出来了。近日,看到一则新闻,一位二十六岁的“靓丽”女郎,在计算机互联网上打出一则征婚启事,择偶的条件是五十岁以下,外籍华人,年薪十五万美元。真是宇宙之大,无奇不有。如此坦率的商品报价,又与爱情这样的字眼有什么干系呢。应征者只须核实一下其“年轻美貌”是否假冒伪劣即可,其它的也就不必较真儿了,因为这里本来就没有“真”。由此看来,历史究竟是在进步还是在倒退,这个问题很难说清楚。我相信在中国几千年“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年代,真正追求爱情的人也是有的,他们的勇气和精神就更是可敬可叹了。他们是在黑暗中追光的人。因为现实太黑暗了,他们的那一点生命之光很容易就被淹没在岁月的烟尘中。但即使如此,我们也依然能穿越时空,触摸到他们心灵跳动的脉搏。光阴会逝去,但爱情的歌声不落。  中国文化当然不是从《诗经》才“开篇”的,但既然它是中国的第一部诗歌总集,它至少可以被称为中国文学的“开篇”。古往今来,文学的一个永恒的主题就是爱情。文学是人学,它所关注的就是人的命运。而爱情自然是人之为人的一个重要标志。翻开中国文学的巨幅画卷,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其中竟然没有多少关于爱情的篇章。西方文学则不然,可以说西方作家吃的就是爱情这碗饭。如果把他们写爱情的部分抽离出来,也就没有什么西方文学了。我还记得上大学一年级时,一次周末聚会,大家聊起《飘》这部小说,一位男同学口出惊人之语:中国作家怎么从来不写爱情!我至今还记得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好像要跟中国作家算帐似的。当时我对那位同学的话不大在意,如今琢磨起来,觉得他还真是说到了点子上。在中国的文学史上,爱情的荒凉令人寒心。我们只能从一些算不上主流的文学作品中,零零星星地捕捉到一点爱情的萤光。从这个意义上说,“诗三百”还是称得上为中国第一部讴歌了爱情的诗集。  《诗经》中最著名的情诗当数那首《关雎》,还有一首《蒹葭》。这两首诗,光是题目就很美,其意韵之绝、妙、奇、丽也不必再多作分析研究。《诗经》中情诗的质和量都在中国古代文学的不少选集之上。我看过的一本《诗经一百首选注》中,情诗的比例就占了差不多三分之一。除了以上两首外,像“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一日不见,如三秋兮”,都是从其中抒写爱情的诗篇中流传至今的名句。可见爱情的生命力是最顽强的。其中有一首《柏舟》写一个女子反抗父母包办婚姻,值得一提。“泛彼柏舟,在彼中河……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此诗译成现代汉语是这样的:荡起那柏木船,漂流在河中间,他的头发垂下来,多好看。他真是与我相配的良伴。我发誓嫁给别人我死也不情愿。我的母亲啊,苍天啊,你怎么不懂女儿的心愿!”(第二段略)。此诗短短几十字,情境交溶,既委婉又激烈,一个被爱情触动心弦的女子为了真爱宁死不屈,即使拿她与西方文学中朱丽叶这样的“情圣”相比,也毫不逊色。朱丽叶只是莎翁笔下的一个文学形象,而这位无名女子,倒很有可能是真有其人了。  实际上,《诗经》中的“风”之篇,大都是人民群众的口头创作,可以说是民歌民谣,算不上是“中国作家”的作品。这里提到的三首诗都是“风”之篇中的,而“风”这一部分诗歌是整个《诗经》的精华。这也是《诗经》中的情诗健康、淳朴而富有生命力表现力的原因。到后来,出现在中国文人笔下的从“雅”的来说也不过就是才子佳人,俗的则是奸夫淫妇,这一类的“艳情”故事,真正的爱情诗篇却几乎荡然无存。  孟子说,食、色,性也。这话好像也没有“存天理,灭人欲”的意思。但孟子又说,如果嫂子落水了,去救她是失礼,不救又不如豺狼,权衡起来,还得救。只怕就在小叔子权衡的当儿,那嫂子已经一命呜乎了。最可气的是孔夫子,自己没有勇气追求爱情, 也就嫉妒起天下的有情人,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天下男女的关系,天下的女人被他这么一定位,一定性,这恋爱也就没法谈了,要谈也准砸锅不可。还能指望我们的老祖宗留下多少珍贵的爱情遗产和爱情传统吗?被儒家礼教训化的中国人,早就把男婚女嫁当作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一道人生必经的程序,而且是把它当着人生的头等大事来抓。再贫穷的人家,这娶媳嫁女的红白喜事之一“红”,还都搞得红红火火,那婚礼没有不隆重的,隆重倒是隆重,但它与爱情无关。  在漫长的封建年代,中国人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名正言顺,而爱情却是家教不严的伤风败俗。那些追求爱情的青年男女不得已只能把恋爱转入地下,与父母对着干。事实上来得及当一回爱情地下工作者的只是幸运的少数,大多数人都稀里糊途地就被押上了婚姻的“刑场”,哭都来不及哭一声。至于爱为何物,情为何物,那是下辈子的事了。这一生也就这么凑合着过吧,太阳难道还能从西边出来吗?  旧式的婚礼上,新娘子要披“红盖头”,不知道有没有专家对此考证过,它是从何开始又有什么缘由和讲究。一位来中国游玩的美国朋友对这个古老的风俗很好奇,和女友行了一次中国式的“盖头”婚礼,赞不绝口地说真是美哉妙哉,中国人真是有智慧。细想起来,他的话也有道理。这新娘子的盖头还真有一点美学价值和实用价值:红红的,柔柔的,若是什么丝绸质地的,在喜烛的光照下,像湖水一样波光荡漾,使人暇想无穷,好像人生的美梦真的就此开始了;即使没爱情也有了几分罗曼蒂克,既可以欺人,也可以自欺。而红色在中国人眼里是喜庆的象征。若缺了这“红盖头”,相信会有不少新郎新娘还没有进入洞房,就已经落荒而逃。那年月又没有那么高超的美容技术,少不了人会长得自己不满意也让别人不满意。倒不一定是丑八怪,只要对方长得不顺自己的心意,再在亲朋好友面前表演拜天地之类的节目也就少了兴致。因为新郎新娘既不了解对方的兴趣爱好,个性人品,这新婚之时,彼此的相貌就是唯一的参照物和保险系数,不鱼目混珠地“盖”一“盖”头能行吗?  或许,这也可以称得上是“历史之久,无奇不有”吧。两个有可能只知道对方姓名,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就被生拉活扯地拖在一起做了夫妻。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配牲口也得先让它们见见面,熟悉熟悉,看它们会不会打架吧。中国人不是说捆绑不成夫妻吗,这不是捆不是绑又是什么?所以中国的文字中会有“抢亲”这样丑陋的字眼。抢来的人还会是亲人吗,只能是仇人。一对仇人要在一个屋檐下过一辈子,还要不要人活?还要人怎么活?幸福的夫妻喜欢把他们可爱的小宝宝叫做“爱情的结晶”,不知道用那种捆绑手段“盖头”出来的夫妻,他们的后代又可以被称为什么的结晶?单单是为了传宗接代,用得着这么麻烦吗,非得把两个大活人拉到一块儿活受罪。还不如“克隆人”来得简单省事儿。可惜那年月也没有“克隆”这档子事儿,所以就有那么多的旷男怨女一生一世,都不知人间的爱情和幸福究竟为何物,只做了一辈子传宗接代的牺牲品。  《霜叶红于二月花》中,有一个有趣的情节。男主角黄和光不知道他要娶的新娘子张婉卿人长得怎么样,便四处打听。得到的消息说她长得很丑,而且很土气,有“老南瓜”的绰号。黄一气之下放出话来,扬言道,他绝不会跟新娘同房,婚后三天他就要撇下她独自去日本留洋。这心可真够狠的,不过,这也情有可原,一个仪表堂堂的男人真的被迫娶一介丑妻,实在有些委曲了他。他又不是诸葛孔明,要一个有才德的丑妻来辅佐他的事业。有趣的是,女主角非但不丑,还是方圆几百里长得最标致的一个女子。于是,洞房花烛之夜,早就听说此事的新娘子便把新郎馆狠狠地取笑报复了一番。在此,本来会发生的悲剧似乎变成了喜剧。但一切还没那么简单,是悲剧就注定了只能是悲剧。故事中的男女也不能幸免。在那黑暗的年月,不知道有多少婚礼变成了葬礼,多少喜剧演成了悲剧。这是没有爱情的婚姻的必然结局。《霜叶红于二月花》只是中国现代文学中,描写旧时代爱情婚姻悲剧的众多作品中的一部,它写的故事发生在本世纪二十年代,而西方人在十一、十二世纪就开始了他们的“典雅爱情”,两者的“时间差”若是以分以秒算起来,人非得晕过去不可。爱情在古老的中国,也真可谓多灾多难,命运多艰了。  古人说,“一则见性,两则生情。人未有偶而能静者,物未有偶而无声者”。可见人与人是要生活在一起才能心平气和的。上帝既然造男造女,就是要他们结为一体,并肩作战,共同面对人生的风浪和艰辛。也只有爱情才能使两个没有血源关系的人走到一起,毫无怨言地为彼此付出关怀、深情和挚爱,并用他们的爱来养育下一代,让人类在爱的怀抱中延续。说到底,这世界的问题还就是爱情的问题。如果爱情的花朵遍地开放了,天下还会有仇恨、战争、贫穷和饥饿吗?“无屋漏工夫,做不得宇宙事业”,这句话其实有另外的意思,在此牵强附会一下。因为自家的屋子漏雨了又不会修,所以就看着别人家的平安日子不顺眼,总想搞点破坏。从一个小家延伸到一个大家、国家都是这么一回事儿。正因为男男女女的恩怨剪不断,理还乱,这个世界才没有一天太平过。如果天天都是情人节,不管是老情人小情人、旧情人新情人,大家忙着送玫瑰送贺卡,那世界大战还打得起来吗。世界的战火其实就是家庭战火的放大。若是人人都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安居乐业,谁还会觊觎别人的幸福生活呢。解决这个世界诸多问题的灵丹妙药只有一个,那就是爱情,那就是爱。爱情不过是人类之爱的一个重要表现形式罢了。爱是种子,爱情是花朵,孩子、和平、幸福......等等这一切,是果实。  在古老的中国,爱情只是长在角落里的一朵人生的悲剧之花。它没有生长所需的土壤、阳光、空气和水分。爱情首先是一种自由的选择。电影《阿诗玛》中的男女主角有一段对唱:“(女)天上的星星千万颗,(男)我只爱最亮的那一颗;(女)地上的鲜花多又多,(男)我只爱最红的那一朵;(女)山茶花红似火,(男)你是最美的那一朵;(女)撒尼姑娘千万个,(男)我只爱你一个。”情人眼里出西施,自己的爱人是不是最好的并不要紧,但必须让人有一种他(她)是最好的的感觉,或者幻觉、错觉也行,爱情是勇于冒险,不怕失误的。所以,不管每一个个体选择自己的爱情时表现得多么奇特甚至荒谬,它仍然是一种个人的选择。这种选择只会随着人的个体性的成熟而显得更难而不是更容易。因此西方的离婚比东方多,现在东方的离婚又比过去的东方多。我的那些童年伙伴们之所以连一出青梅竹马的爱情戏都没唱成,原因就在这“选择”二字上。人大了,环境变了,心也宽了,对自身的认识更清楚了,要找一个什么样的伴侣才合适,人人心里都有底。友谊就是友谊,它不一定会发展成爱情,它也不需要都发展成爱情。爱情之所以是爱情就在于它的选择性和排他性,真爱必定是专一的,真爱之所以能专一,就在于它是在比较中产生的。这种比较是有意识的也是无意识的,介于有意无意之间。它所涉及的生理、心理和文化、社会的因素十分复杂。但不管古今中外的情形有多么不同,爱情之能产生的一个先决和前提条件就是,得有一个可以选择爱人的环境。皮之不存,毛将焉乎?没有土壤,没有水,没有阳光,没有空气,你叫这爱情的花儿怎么开,在哪里开,往何处开?  在世界文学史上,曹雪芹的《红楼梦》是一部伟大的作品,它填补了中国文学中的一项爱情空白,是一朵灿烂珍贵的爱情奇葩,它标志着爱情在中国文学中痛苦而艰难的诞生。从宝黛的爱情悲剧中可以看出,正因为缺少了选择爱情的环境、条件和权利,哪怕你是天造的一对地做的一双,到头来也是“枉凝眉”,如镜花水月,好梦难圆。在封建时代的中国,女性比男性更缺少爱的自主权(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女人只能从一而终),即使是林黛玉这样的大家闺秀,即使她与她的宝哥哥早已彼此以心相许,也被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那端庄识礼的宝姐姐,扰乱了心绪,一个人愈发多愁善感,与她的心上人你证我证,意证心证起来。于是,就有了一幕一问一答的精彩爱情片段。其中,女主角的提问委婉曲折,可谓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真是:痴情脉脉无从诉,丢个石头试水深。而男主角的回答只有寥寥数语,却是斩钉截铁的肺腑之言。正是:一片冰心君莫问,高山流水遇知音。话说这一日,黛玉午后醒来,听见窗外两只喜鹊一唱一和地叫得欢,不觉被触动了心事,想起那日听说宝玉定亲之事,也不知是真是假。想到此,黛玉起身翻出当年为宝玉题上诗词的手帕,细细端详了一番。那帕中墨迹犹新,字字句句,此刻读来依然缠绵绯恻,令人柔肠寸断: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尺幅鲛绡劳解赠,叫人焉得不伤悲!看毕,黛玉沉思半晌,对端茶进来的紫鹃道:“我去去就来。”说着,换了一身新衣,独自出了门去。穿过楼台亭榭,绕过柳堤花径,满眼的春意让人感怀。黛玉暗自想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不知去年埋葬的花魂今夕何在?也不知今年的落花又该葬在何处?更不知自己的命运要随流水漂向何方?”经过当年曾与宝玉一起共读《西厢》的地方,恍惚中,更觉得光阴似箭,岁月无情。此时,一行人拥着病后初愈的薛宝钗,有说有笑,正朝怡红院的方向走去。黛玉迟疑片刻,停住了脚步。忽然想起那年在怡红院门口吃的闭门羹,心中有几分不平,又想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今真是不知谁疏谁密,谁远谁近了。”想着,不竟黯然神伤,落下泪来。黛玉在园中的石椅上坐了约一个时辰,左右思量,拿不定主意,一时心乱如麻。看看天色已晚,便打消了找宝玉的念头,怏怏不乐地往回走。(以下选自《红楼梦》第九十一回)。  (宝玉)晚间回来,都见过了,便往潇湘馆来。掀帘进去,紫鹃接着,见里间屋内无人......黛玉进来,走入里间屋内,便请宝玉里头坐......宝玉道:“这样难道宝姐姐便不和我好了不成?”黛玉道:“他和你好不好我却不知,我也不过是照理而论。”宝玉听了,瞪着眼呆了半晌。黛玉看见宝玉这样光景,也不睬他,只是自己叫人添了香,又翻出书来细看了一会。只见宝玉把眉一皱,把脚一跺道:“我想这个人生他做什么!天地间没有了我,倒也干净!”黛玉道:“原是有了我,便有了人;有了人,便有无数的烦恼生出来,恐怖,颠倒,梦想,更有许多缠碍。---才刚我说的都是顽话......都是你自己心上胡思乱想,钻入魔道去了。”宝玉豁然开朗,笑道:“很是,很是,你的性灵比我竟强远了,怨不得前年我生气的时候,你和我说过几句禅语,我实在对不上来。我虽丈六金身,还借你一茎所化。”黛玉乘此机会说道:“我便问你一句话,你如何回答?”宝玉盘着腿,合着手,闭着眼,嘘着嘴道:“讲来。”  黛玉道:“宝姐姐和你好你怎么样?宝姐姐不和你好你怎么样?宝姐姐前儿和你好,如今不和你好你怎么样?今儿和你好,后来不和你好你怎么样?你和他好他偏不和你好你怎么样?你不和他好他偏要和你好你怎么样?”  宝玉呆了半晌,忽然大笑道:“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黛玉道:“瓢之漂水奈何?”  宝玉道:“非瓢漂水,水自流,瓢自漂耳!”  黛玉道:“水止珠沉,奈何?”  宝玉道:“禅心已作沾泥絮,莫向春风舞鹧鸪。”  黛玉道:“禅门第一戒是不打诳语的。”  宝玉道:“有如三宝。”  黛玉低头不语。   ---至此,相思成疾的痴情女子林黛玉才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不再对她的宝哥哥苦苦追问,低下头来不说话了,是喜是忧,是乐是悲,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正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爱情的绝妙之境。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原来我们中国人也有自己的爱情誓言。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咱们总算还有一部《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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