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印芳的故事,快


子弟兵的好妈妈―――庄印芳她是一位普通的农家妇女,她是一位平凡而伟大的母亲。从16岁花季到枫红菊黄的人生金秋,从昔日硝烟弥漫的淮海战场到今天大江南北的绿色军营,50多年,她魂牵梦绕拥军事,满腔真情付亲人―――援助军烈属,她变卖过嫁妆;给立功战士颁奖,她卖掉房屋住进草棚;她走进一座座军营激励官兵建功立业,成为我军10个英雄连队的名誉指导员;她节衣缩食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却把家里收入的几十万元钱用在了拥军优属上……她就是全国人大代表、江苏省邳州市运河镇城关村共产党员庄印芳。“俺只图子弟兵安心服役,国防强大。”五十几度寒来暑往,庄印芳年年岁岁奔波在漫漫拥军路上,多少酸甜苦辣凝结成一句话:“俺只图子弟兵安心服役,国防强大。”1994年1月,相濡以沫几十年的老伴陈宝光因病去世。眼看春节就要到了,承受着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庄印芳心中仍然牵挂着军营里的子弟兵。她冒着寒风,带着价值8000元的慰问品来到江苏省军区通信二连看望战士们。在战士们一声声“庄妈妈”的呼唤中,她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当她给立功的战士颁奖时,一位战士哽咽着说:“庄妈妈,您挣点钱不容易,我们哪能要您的东西。”庄印芳笑着说:“傻孩子,俺唯一的女儿早已出嫁,俺一个老太婆留着钱有啥用?把钱花在你们身上,俺心里痛快。”几十年来,庄印芳心中最牵挂的人就是在部队服役的战士。北到沈阳,南到深圳,东到东海,西到三峡,庄印芳走访慰问了80多个军营,把母亲的关怀送到指战员的心坎上。“朱德警卫团”三连、四连,王杰生前所在连等全军10个连队聘请她担任名誉指导员。庄印芳把这个头衔看得很神圣。四连炊事班有个战士不安心工作,觉得整天围着锅台转没出息。庄印芳来到厨房和他拉家常:“做饭这工作可重要了,丑的俊的、老的少的都得吃饭。再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闲下来你就钻研做饭技术,在部队照样能立功受奖;退伍回家开个饭馆,准能生意兴隆。这两全其美的事你还不愿意干?”几次谈心下来,小伙子眉头舒展开了……对于庄印芳的拥军行动,有的人不理解,甚至说她是“傻子”。然而,庄印芳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却是:“东西路,南北拐,人人都有偏心眼,我就偏爱当兵的和军烈属。”土改时,庄印芳担任村妇女会长,她把最好的房屋、土地分给军烈属;三年自然灾害时,她毅然卖掉自己的嫁妆,换来粗布、地瓜给军烈属御寒、充饥……邳州的军烈属老人们提起庄印芳都说:这闺女呀,跟咱亲得真是没说的!运河镇李口村有位烈属张大娘,儿子在淮海战役中牺牲,女儿又因病去世。从50年代起,庄印芳就主动照顾服侍张大娘,几十年从未间断,不了解内情的人都以为她们是母女俩。一天张大娘到庄印芳家串门,聊天时,流露出农历六月十一是她的80大寿。庄印芳把这一天默默记在心里。张大娘生日这天,庄印芳起得特别早,上街买来衣料和生日蛋糕,办了一桌丰盛的宴席。她还租了一辆小汽车把张大娘接到家里,又请来全镇10多位70多岁的老人作陪。祝寿开始了。庄印芳高高地举起酒杯说:“晚年逢盛世,感谢共产党;国家得太平,多亏解放军。在座的都是革命功臣,我敬大家一杯!”说完,庄印芳一手握着张大娘的手,一手举着酒杯:“娘,喝!”一声娘,叫得老人酒还没喝,泪已“簌簌”往下掉……庄印芳半个世纪的拥军行动赢得了党和人民的褒奖。1991年2月,聂荣臻元帅在接见她时深情地说:战争年代有个“子弟兵的母亲”叫戎冠秀,现在我把这个称号送给你。1997年8月1日,民政部、解放军总政治部授予她“全国爱国拥军模范”光荣称号。“俺最大的心愿是:奉献一百万,拥军一百年。”拥军是庄印芳的毕生追求,只要是拥军,再大的困难也难不倒她。1982年,庄印芳和老伴陈宝光开了个小店,卖些烟酒茶糖等。老两口一个守店,一个进货,起五更,睡半夜,风里来,雨里去,分分厘厘地挣,点点滴滴地攒。手里有了些积蓄,他们首先想到的是军营里的亲人。庄印芳说:“做娘的得时时想着孩子们。”逢年过节,她都要带着各种慰问品,辗转大江南北的一处处军营。然而,平时老两口的生活却非常俭朴,一年到头吃的是煎饼、杂面、盐豆子,穿的是旧衣裳,吃饭用的桌子还是土改时分的。邳州市每年新兵入伍,庄印芳总要前去送行。在一次气氛热烈的送行仪式上,她激动地说:“孩子们,到了部队好好干,我给你们设立功奖,一等功300元,二等功200元,三等功100元。谁立了功就把喜报寄回来,立一次功奖励一次!”话说出去了,可邳州每年立功的官兵都有几十人,这发奖金的钱上哪儿去弄?夜深了,庄印芳越想越急,索性起床与老伴商量,想把他们住的三间瓦房卖了。老伴沉默了。然而第二天一早,老伴却把几件像样的家什拾掇好,用一辆板车拉到小杂货店,随后又在店铺旁搭了间坡棚;过了几天,老伴又从银行取出这几年存下的养老金,连同卖房子的5000多元钱,一并交到庄印芳手里……庄印芳拥军“拥”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50多年,夫妻俩省吃俭用出资送物数十万元,却矢志不渝,无怨无悔。1993年底老伴病重。一天,庄印芳对着镜子看着里面自己苍老的脸,深深地叹了口气,对老伴说:“俺俩都老了,不知哪一天说去就去了。别的俺不惦记,就是这拥军的事,放心不下。”老伴吃力地说:“咱们商量过的军功奖励基金的事要办好啊,银行里的养老金,咱们过世后,不论多少都捐献出来拥军。”老伴去世后,庄印芳将小店盘了出去。在政府有关部门的帮助下,她开办了一家石膏代销服务部,一年下来能有十来万元的收入。这笔钱庄印芳舍不得花一分,因为她心里有一个最大的心愿:奉献100万,拥军100年。这就是筹款100万元,建立军功奖励基金;在她拥军的后一个50年里,每年用利息为她担任名誉指导员的10个连队立功的战士发奖。为了实现这“两个一百”的夙愿,如今年已古稀的庄印芳仍只身支撑着石膏代销生意。一天夜晚,几名外地战士路过邳州,见昏黄的街灯下,一位瘦弱的老大娘拉着一辆装满货的平板车,正吃力地行走着,便一起上前把平板车接了过来。待拉到店里,战士们才知道眼前的这位老人就是他们敬重的庄妈妈……“拥军优属是大事,大事要靠大家办。”1998年11月,一座“拥军楼”在淮海战役纪念塔东侧拔地而起。这座楼是当地政府专门划拨土地,由庄印芳出资兴建的一处革命传统教育场所。陈列在这里的一张张照片,一件件实物,一个个鲜红的奖状、证书,记录着庄印芳拥军的足迹,也激励着一批批拥军后来者……庄印芳常说:“拥军优属是大事,大事要靠大家办。”在她的带领下,今天的淮海大地拥军优属已蔚然成风。在庄印芳的家乡运河镇,每当庄印芳要慰问部队,上年纪的大娘、年轻的姐妹都会赶来帮着做针线;每逢节日来临,小学的孩子也知道写封慰问信,向远在军营哨所的解放军叔叔捎去少先队员的问候。在庄印芳的倡议下,邳州市设立了“拥军优属基金”,乡亲们你五十,我一百,一次就筹集资金4万余元,目前基金已达30多万元。在庄印芳周围,聚集着一群忠实的“追星族”,只要庄印芳一句话,大伙儿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跋山涉水,在所不辞。徐州火车站北侧的长途客车停车场内,经常停着辆“拥军”中巴车,红色的标牌在阳光下特别醒目。车主叫曹迎吉,是庄印芳的“拥军徒弟”。他的“拥军车”每天在徐州城至邳州市之间往返,对现役军人、军烈属和残疾人一律免费。近5年来,每逢庄印芳慰问部队、军烈属,他总是开着车接人送物,风雨兼程。构成这个拥军群体的热心人还有很多。如今,在邳州市的大街小巷,一大批个体工商户“身居小店堂,心系子弟兵”,把自己的店铺办成了拥军优属服务站;3000多个个体摊点为老红军、老八路、军烈属和伤残军人实行免费终生服务;全市成立500多个拥军服务队,每逢重大节日,便自备干粮,到军营义务修车、补鞋、理发……庄印芳和她的拥军群体先进事迹传播开来,人们记住了邳州有个爱兵如子的“庄妈妈”。一封封报告立功受奖、建业成才喜讯的信件从天南海北军营寄往邳州。手捧这些“家书”,庄印芳笑弯了眉。她说:“我是一名共产党员,从个人和国家的经历中,我深深懂得军政军民团结的重要;我一定要继续努力,要对得起战士们送给我的‘兵妈妈’的崇高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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