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川地震七日谈这个短篇小说中所讲的越狱惨案其中钟老是确有其人吗...


  五月七日越狱惨案  天上乌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腐的气味,钟老僵硬的坐在西瓜地上,四周发出几声吱吱呀呀的怪叫。钟老看着眼前瞎子三人,他们的表情有种莫名的兴奋,是重获自由吗?还是能活到现在,说实话我真不敢想,钟老低下头似乎回忆着他当上狱警这几十年的风风雨雨。  钟老打小就生活在这个叫做阆中的古城,这里是个全国知名的旅游城市,其实照实来讲也不能算是全国知名,不过是领导们经常口头喊得号子而已,就像拉船的纤夫为了加把劲口头吆喝两句,权当是给自己加加油鼓鼓劲,反正钟老是从不当真。在他22岁那年据说是确立了改革开放的方针,不过在他看来却也全无变化,要细究起来对他来说可能最大的变化就是一时头脑发热选择了做一个人民警察,年轻气盛的他立志为人民排忧解难,可没成想排忧解难这回事是万万不能交给他一个小警员的,这样一来可是给领导眼里揉了胡椒面,沙子都不能揉的领导,那里能容得下胡椒面。  解决问题钟老是有心无力,贪污腐化他更是无能无力。出于领导的过度关心,钟老调到了阆中市第二监狱,专职为犯人解决问题。这一解决就是二十多年,监狱领导是走马换花,钟老是岿然不动倒也过得怡然自得,值值班喝喝小酒,也算是一种渡日的心得。所以人一上年纪有些七荤八素的烦事自然也就随着松果体的减少给蒸发掉了。  直到那年夏天,一桩杀人案的发生,搅得小城原本安静如秋梦的生活起了变故。三个瞎子少年为了替母治病求人帮助不成起了贪念,当然具体是什么念,钟老已是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把人给送上天堂了。法官顾念三人都是瞎子,可能自己手上的凶器都看不清什么牌子。所以善性一发,判了一个过失杀人14年,立即执行。被害人也是孤身一人倒是无趣,反正死的也是一吊儿郎当的二流子。平日里受那二流子横气的人高兴的了不得,恨不得敲锣打鼓可惜就是那锣鼓队不太争气,钱要的高了一些。  那三个瞎子少年正好就关在了第二监狱,钟老平日里喜欢和他们相处,同情大于管制。家里有些剩菜剩饭,给他们开开荤,小伙子高兴的不得了,直夸钟老是好人。只是放心不下家里的老母,说起总是泪眼婆娑。钟老也是对这三人十分喜爱,时常劝导他们好好改造。月底也瞒着老婆给他老母送点小钱,替三人尽尽孝道。久而久之三人对钟老更是感恩有加见到钟老直呼“老爹”,喊得钟老心头暖意洋洋。  那一日钟老清晰的记得是08年2月14号,冬日的寒气才稍稍溜走还有三个月也就是5月14号他们既可以回家伺候自己的老母实在是值得庆贺的日子,钟老家里来了客人剩下一大堆好吃好喝的零碎拿到牢房准备提醒一下三人也让他们高兴高兴。钟老信步走到牢房门口伸出头竟然看见三人萎缩着蜷在角落里,看情形似乎被什么吓到身上瑟瑟发抖。见钟老进来,三人像恶狗扑食一样跪到钟老面前,语焉不详的说着:“老爹你放我们走吧!求你了……不然我们会死的……不……你也要和我们一起走……真的。”钟老一听“放走”这两个字气的浑身发抖,在监狱里对一个狱警说放走,这严重性是不可以与吃饭同日而语的,钟老指着三人恨铁不成钢的喊道:“你们啊……你们不是跟我说的好好的会积极改造吗?你们都疯了吧?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再过三个月就可以自由了,难道十多年都等了三个月就等不了吗?”说完钟老气呼呼的扔下菜篮转身就走了。  回到办公室钟老也十分疑惑,一向乖巧的如未出嫁的小姑娘似地三人今天是怎么了,听了谁的怂恿,嗯,钟老想定应该是这样,一定是哪个生着泼妇嘴型的犯人挑逗他们。想着想着也觉得没什么奇怪的,犯人向往自由,就跟癞蛤蟆向往天鹅一样,不过是想想而已罢了。也没见那只癞蛤蟆在天上飞来着,想到这里钟老如释重负,坦然的睡了过去。  5月9日晚钟老正好值班,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无聊的要紧,盘算着家里的小账悠悠然进入了梦乡,忽然他听到有几个不明显的脚步声,继而腰间一松。不好,钟老急忙用手压住腰间,心里一惊,枪不见了。钟老直起腰,却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黑暗中他模糊看见居然是瞎子三人。“老爹……求你了……跟我们走……我们不想死……也不想你死,我们要回家善养老母……求你了”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哭腔的嗓子仿佛不沾水的树洞里过风的呼啸。  钟老急了,噎着嗓子朝他们吼道:“你们疯了……你们知道拿着的是什么?是枪,是枪。你们知不知道?”这问题虽然显得有些侮辱智商,但丝毫不影响他的份量。瞎子老大发抖的手微垂下来,钟老趁机抢过他手里的枪,就是一个耳光。“老大啊!你是他们的大哥,我不管你们听了谁的怂恿,你们不能再犯错了,再过三月你们就是自由人了,就可以回家了。回去牢房吧!老爹是心疼你们才劝你们的啊!”钟老语重心长的对他们说,毕竟这三人是一时糊涂。草草的教训他们便领回到牢房去了,这事他也没再对谁提起,旁人知道了后果就是不可预估的了。  经过了上一次的事情钟老打定主意以后就不能在值班时带枪了,对己对人都显得不太慎重。这一日,继续盘算他的无聊小账,周公又是不期而遇,决定带上他神游一番,几个推迟答礼,还是去了。梦中有人死命的摇他叫他该走了,梦够了。一个惊醒,居然又是三人,眼里布满了血丝,嘴唇干裂的好比没浇水的菜园子。直挺挺的站在他身边,说像鬼已经是轻饶了他们。“走,老爹……我们想了很久……我们一定的带你走……你对我们那么好……我们一定不能丢下你……离开这里我们都能活下来。”说完就死拉硬扯着逃到了偏门,钟老心想话倒是感人啊!也不枉我对你们那么好,可这种场合选的不太对劲,看来是10多年的关押几个孩子的脑袋都有点毛病了。  钟老竭尽所能的一番劝说,搞的最后毛主席马克思列宁主义都搬出来了,最终还是未能劝动三人。忽听一声枪响,把钟老吓得一震,心里适才想起逃狱可是要脑袋的事,可是转念一看三人坚决的犹如赴刑场谭嗣同的脸。叹了一声,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  被抓住那天是5月14日在一个西瓜田的简易小棚里,四周杂乱的堆积着各类杂物,远处还能不时听到几声鸡鸣狗叫。瞎子三人摸着菜刀指着前方,当然具体是那个方向估计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这就是瞎子的坏处。武警们都疑惑的看着钟老,口中叫嚷着:“不要伤害人质”但其实他们三人从来就不曾伤害过谁,若要深究只怕也就伤害过他们自己罢了。钟老亲眼看着一串子弹迫不及待的钻进三人的脑袋,钟老声嘶力竭的大喊“你们别伤害他,他的刀伤害不了任何人。”在钟老看来,这也许就是上天最后给他们的警示,怪他们脑子太笨,所以子弹看谁笨往谁身上钻,看那个部位笨往那个部位钻。钟老嚎啕大哭,哭的无奈,哭的痛彻心扉,哭的别人都努力的劝他“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用害怕,你得救了”  待钟老回到家,整个小城都沸腾了。安慰他、送补品杂七杂八的人好像快下雨时蚂蚁搬家,而且尽是一些不认识的蚂蚁。想必还都不是工蚁,钟老凄凉的在妻子搀扶下打开电视,此时正值晚间新闻,是领导们的时段,钟老不是领导自然也不敢胡搅蛮看。“阆中市第二监狱垮塌”电视里发出女主持人甜的有些发腻的声音。什么,钟老费劲的转过身,睁大那双群众式的眼睛,那不是就是钟老所在的监狱吗?“阆中市第二监狱和白塔作为本市在5月12日的地震中唯一垮塌的两大建筑,白塔年久失修可以原谅,可第二监狱的垮塌却引起了广大群众的质疑,这次地震直接造成了全监狱犯人和狱警无一幸免,全部遇难……”  “我还活着”  (本故事源起阆中市“6.6”越狱事件,我闲来无事从三联周刊上看到,大部分内容按照原事件写成,但其中还是有杜撰的成分,主角钟老是的确有原型存在不过经过时杜撰的,犯人本应是4个我改了一下)

确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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