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谁读过一篇莫言的小说叫《枯河》的啊


看了莫言的《枯河》,心里难免有一些悲伤。   这是我第二次看这篇文章,以前也曾看过,可惜那时还太小,只是当作了一篇悲剧来看,可它不仅仅是一篇悲剧那么简单!   “这篇小说感觉世界的聚焦点是痛苦与悲哀。”但所悲哀的,我想不仅仅是“小珍子”和“小虎”两个可爱的小生命,而是中国农民的命运,甚至可以说是中华民族的命运!   “一辆绿色的汽车驶过去……他看到一条被汽车轮子碾出了肠子的黄色小狗蹒跚在街上。狗肠子在尘土中拖着……黄狗走成黄兔,黄兔走成黄鼠。终于走得不见踪影。”   这就是那个“极左路线横行的时代”最常见的一幕.一个农民仅仅等同于一条狗,有时候可能连狗都不如。“他看到两条粗壮的腿在移动,两快磨得发亮的翻毛皮鞋直对着他的胸口来了。”“父亲跪着哀求:‘书记,您大人不见小人的怪……他十条狗命也不值小珍子一条命啊。’”   对!狗命!一个父亲的眼里,他的儿子不过是一条狗命。“跪着哀求”,想不到,有个社会主义国家里,一个农民还要向党支部书记下跪!   那个年代,人的心都是冷漠的。事不关己,就莫不关心。这与鲁迅先生笔下的“精神麻痹的国民”又有何异?“一群群的人隔着玻璃跑动着”,看看小虎,却没有人愿意伸出自己的双手,给予援助。“急匆匆,乱哄哄”,一个个成了街头热闹的“看客”。很难想象,七八十年代的中国,竟是这样一幅光景!   起因仅仅是小虎爬上了一棵树,掉下来砸死了小珍子――他们村党支部书记的女儿!   “一个小男孩无意中的惹祸,可能给家庭带来灭顶之灾”。   “于是,在惊恐与灾难面前,亲人的面孔也变得狰狞起来……”   “哥哥把他扔在院子里,对准他的屁股用力踢了一脚……‘本来我今年还有希望去当个兵,这下去完了。’”――这是哥哥。   “母亲戴着铜顶针的手狠狠地抽到他的耳门上。她弯腰从草垛上抽去一根干棉花柴,对着他没鼻子没眼的抽着。”直到棉花柴打成光杆――这是母亲。   “父亲左手提着一只鞋子,右手拎着他的脖子,轻轻提起来,用力一摔……那只老鞋更多的是落在他的背上,急一阵,慢一阵。鞋底越来越薄。”――这是父亲。   可父亲的还不止这些,他最后用蘸了盐水的麻绳抽他,连抽了四十一下,抽到绳子变了颜色为止,抽的让母亲和哥哥都开始不忍心了。 这比十大酷刑看了还让人难受! 他只是一个孩子啊!   “无冤无仇不结父子”。父亲就这样解释了他的行为。“棒棍底下出孝子”这千年的古训,在中国人的心里刻得太深太深了。   面对亲人的所作所为,小虎用极其无用,但又畅快人心的方法表达了自己内心的不满与愤怒: “狗屎!”声嘶力竭。 “臭狗屎!”咬牙切齿。 “臭狗屎!”又一次高喊。   父亲连抽了呀四十一下,他却跟着喊了四十四声。声声发自内心,声声充满了对这个现实的不满。年少无知的小虎当然不会想的太深,他所困惑的是:别人说父母都是慈祥的,为什么我的父亲要向我举起鞭子呢?   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在那个混乱不安的年代,在那个“党支部书记”专政的年代(用“专政”这个词,我丝毫不觉得夸张),对于这种问题的探讨终归徒劳!   小虎离开了家,“他……跳跃着奔向柴门,从缝隙中钻了出来……”“他走得很慢很慢……一跳一跳地上了河堤。”   “枯萎的衰草和焦黄的杨柳落叶喘息般地响着,”像是向这个世界倾诉他们所见到的一切。   “人们找到他时,他已经死了……”死对他而言,仿佛“是件很诱人的事情”。他彻底挣拖了这个混混沌沌,黑白是非颠倒的世界,挣拖了这个世界对他无情的鞭笞。 也不想再写什么了,就到此为止吧!

这是我在2010年读过莫言的第一篇小说,其时就喜欢上他的作品了。具体感受已经写在给网友“越秀越精彩 ”的评论里了。莫言的文风太过魔性,有时候看着会觉得不怎么舒服,但是平心而论,艺术成就还是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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