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史湘云出现的情节人物分析等等(详细)


《红楼梦》中的史湘云,在前八十回中是曹雪芹浓笔重彩着力塑造的典型人物之一。她是第四回护官符上写的金陵贵族史侯家族的遗孤,是《红楼梦》中唯一的联系史侯家族衰替过程正面描写的人物。她是贾府的老祖宗――贾母的内孙女,自幼也得到贾母的爱怜,所以能经常到贾府里住,与贾宝玉在天真烂漫、两小无猜的童年生活中,建立起青梅竹马的亲密关系;而且,她身上偏偏又佩带了一只金麒麟,这与贾宝玉在清虚观打醒从道士们那里得到的一只金麒麟,恰恰是一雌一雄,配成了一对,用脂批的话来说,这是作者用绘画的“间色法”隐然又写了一桩金玉良缘,在贾宝玉爱情婚姻悲剧的纠葛里,她似乎也若即若离地卷入进去,使这个悲剧更加深刻动人。凡此,都足以看出史湘云这个人物在《红楼梦》整个形象体系中所占的重要地位,和对表现全书主题、深化爱情婚姻悲剧的社会内容所起的重要作用。可惜,在曹雪芹的笔下,同其他几个主要人物一样,史湘云的形象,是一个没有完成的形象,她的性格尚待丰富充实,她的命运正在变化发展。高鹗的续书对这个形象的处理,比起别的人物来,更显得过分的草率和低劣,完全违背曹雪芹原来的艺术构思,致使这个在前八十回里栩栩如生、呼之欲出的人物,顿时黯然失色,让人感受不到一点生气了。正是由于上述这些原因,两百多年以来,史湘云在八十回以后的命运和结局,就成了红学界致力探索和研讨的问题。 曹雪芹在前八十回中对史湘云未来命运留下的伏笔和提供的暗示,不仅非常少,而且就是这仅有的可供思索推绎的几个线索,它们本身已够含蓄隐晦,可以导致人们产生不同的理解,作出不同的判断,它们之间的关系,看来又是那样的冲突矛盾,也给人们造成更大的疑团和歧异,各执一端,可以得出根本对立的结论。有人认为,史湘云的结局是早卒,或守寡,总之是伉俪不终。持此说的根据,是第五回太虚幻境中史湘云的图册题咏和曲子。有人则认为史湘云的结局是琴瑟和合,夫妻偕老,根据是第三十一回回目“因麒麟伏白首双星”。至于史湘云跟谁结婚,有的认为是贾宝玉,有的认为是卫若兰,有的则认为是别的一个什么人。所据的材料不同,所得的结论也迥异。两说似各有道理,也各具缺陷,都难以讲得圆通。 曹雪芹留下《红楼梦》这部未竟稿,在十八世纪六十年代谢世以后,首先接触到这个难题的,是那些续书的作者。现存后四十回高鹦的续书,没有让史湘云露面,只在第一百零六回通过史家两个女人之口介绍说“姑爷长的很好,为人又和平”,“文才也好”,了了几个字,算是呼应曲子里“厮配得才貌仙郎”一语。在第一百零九回又侧面交代了一下,说贾母病危,想看湘云,派人去接,派的人回来说,史湘云哭得了不得,因她的丈夫得了暴病,大夫都说病恐不起,难以望好。贾母要死了,她也不能过来送终。到一百一十八回又交代一下她丈夫死了,她立志守寡。高鹦只是依据第五回的判词和曲子,硬是派给史湘云嫁给了某个不知姓氏的人,而且很快就守了寡,丝毫不考虑这种安排与第三十一回回目之间的抵悟。这与曹氏原来的构思相去远甚,难怪后来一些论者对高氏颇有微词,并指出他的续书的破绽。清人平步青这样讲过,《红楼梦》“初仅钞本,八十回以后轶去。高兰墅侍读鹗读之,大加删易。原本史湘云嫁宝玉,故有‘因麒麟伏白首双星’章目;宝钗早寡,故有‘恩爱夫妻不到冬’谜语。兰墅互易,而章目及谜未改,以致前后文矛盾,此其增改痕迹之显然者也。”(《霞外捃屑》,光绪刊本,卷九) 在高本续书流行的同时,还有另一种面目的续书在社会上流传。这个续本,现已不传,据清人和近人所记述的一切材料,这个续本对史湘云这个人物的处理,可以大致窥出基本轮廓。 甫塘逸士《续阅微草堂笔记》载:“《红楼梦》一书,脍炙人口,吾辈尤喜读之。然自百回以后,脱枝失节,终非一人手笔。戴君诚甫曾见一旧时真本,八十回之后,皆不与今同。荣宁籍没后,均极萧条;宝钗亦早卒,宝玉无以作家,至沦于击柝之流;史湘云则为乞丐,后乃与宝玉仍成夫妇,故书中回目有‘因麒麟伏白首双星’之言也。”这一段材料,当是后来上海《晶报》刊载的《
人物简介海棠有“睡美人”之誉。这一典故出自宋朝释惠洪《冷斋诗话》记载:唐玄宗登沉香亭,召杨贵妃,碰巧杨妃酒醉未醒,高力士使侍儿扶持而出,贵妃仍醉未醒,鬓乱残妆。唐明皇见状笑道“岂妃子醉,直海棠春睡耳!”这一段趣妙喻致使众多文人墨客歌赋传颂,宋代苏轼据此写了一首《海棠》诗:东风弱弱泛崇光,香雾空朦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再次艺术地把海棠比作睡美人。再加上史湘云生来豪爽,又成了独特的风景。而在《红楼梦》中,作者曹雪芹多次把这一典故加以套用、渲染,如第十八回,贾宝玉《怡红快绿》一诗中有句“红妆夜未眠”也是把海棠比喻为睡美人,在第六十二回《憨湘云醉卧芍药烟》中有一番精彩的描述“湘云真的在花众中的一个石凳子上睡着了,四面芍药花飞了一身,满头脸衣 皆是红香散乱,手中的扇子在地下,也半被花埋了。一群蜂蝶闹嚷嚷地围着她,又用鲛帕包了一包芍花瓣枕着……”表面写的是芍药,实即是指“海棠春睡”。因而在第六十三回,湘云抽到的又是一根海棠签,题着“春梦沉酣”,诗云“只恐夜深花睡去”,黛玉即笑道:“夜深”两个字,改为“石凉”两个字,实即说明了作者是把湘云指喻为海棠的。 判词解释画:几缕飞云,一湾逝水。 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展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注释〗 这一首即是写史湘云的。 “富贵”二句:说史湘云从小失去了父母,由亲戚抚养,因而“金陵世勋史侯家”的富贵多她来说是没有什么用处的。违,丧失、失去。 展眼:一瞬间。吊:对景伤感。斜晖:傍晚的太阳。这句既“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意思。 史湘云可能是嫁给卫若兰的。只是好景不长,可能婚后不久,夫妻就离散了。 “湘江”句:诗句中藏“湘云”两字,点其名。同时,湘江又是娥皇、女英二妃哭舜之处;楚云则由宋玉《高唐赋》中楚襄王梦见能行云作雨的巫山神女一事而来。所以,这一句和画中“几缕飞云,一湾逝水”似乎都是喻夫妻生活的短暂。 红楼梦曲曲:乐中悲襁褓中,父母叹双亡。纵居那绮罗丛,谁知娇养?幸生来,英豪阔大宽宏量,从未将儿女私情略萦心上。好一似,霁月光风耀玉堂。厮配得才貌仙郎,博得个地久天长。准折得幼年时坎坷形状,终久是云散高唐,水涸湘江。这是尘寰中消长数应当,何必枉悲伤?[说明]这首曲子是说史湘云的。曲名“乐中悲”,是说她的美满婚姻毕竟不长。 [注释]1.绮罗丛――指富贵家庭的生活环境。绮罗,丝绸织物。2.霁月光风――雨过天晴时的明净景象,这里是比喻史湘云胸怀开朗。3.“厮配”句――据脂砚斋评注提到,史湘云后与一个贵族公子卫若兰(曾出现于十四回)结婚。八十回以后的曹雪芹佚稿中还有卫若兰射圃的情节。4.“准折得”句――折得,抵销得。坎坷,道路不平的样子,引申为人生道路上曲折多难。这里指史湘云幼年丧失父母寄养于叔婶的不幸。5.云散高唐,水涸湘江――两句中藏有“湘云”二字,又说“云散”、“水涸”,指湘云早寡。见前“题咏”注。6.“这是尘寰中”句――尘寰,尘世,人世间。消长,消失和增长,犹言盛衰。数,命数,气数。人物评说《红楼梦》以“写儿女之笔墨”的面目出现,这有作者顾忌当时政治环境的因素在。因而,书中所塑造的众多的代表不同性格、类型的女子,从她们的形象取材于现实生活这一点来看,经剪裁、提炼,被综合在小说形象中的原型人物的个性、细节等等,恐不一定只限于女性。在大观园女儿国中,须眉气象出以脂粉精神最明显的要数史湘云了。她从小父母双亡,由叔父抚养,她的婶母待她并不好。因此,她的身世和林黛玉有点相似。但她心直口快,开朗豪爽,淘气,又不大瞻前顾后,甚至敢于喝醉酒后躺在园子里的青石板凳上睡大觉。她和宝玉也算是好友,在一起有时亲热,有时也会恼火,但毕竟胸襟坦荡,“从未将儿女私情略萦心上”。不过,另一方面,她也没有林黛玉那种叛逆精神,且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薛宝钗的影响。在史湘云身上,除她特有的个性外,我们还可以看到在封建时代被赞扬的某些文人的豪放不羁的特点。史湘云的不幸遭遇主要还在八十回以后。根据这个曲子和脂砚斋评注中提供的零星材料,史湘云后来和一个颇有侠气的贵族公子卫若兰结婚,婚后生活还比较美满。但好景不长,不久夫妻离散,她因而寂寞憔悴。至于传说有的续写本中宝钗早卒,宝玉沦为击柝的役卒,史湘云沦为乞丐,最后与宝玉结为夫妻,看来这并不合乎曹雪芹原来的写作计划,乃附会第三十一回“因麒麟伏白首双星”的回目而产生。其实“白首双星”就是指卫若兰、史湘云两人到老都过着分离的生活,因为史湘云的金麒麟与薛宝钗的金锁相仿,同作为婚姻的凭证,正如脂批所说:“后数十回若兰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提纲伏于此回中,所谓草蛇灰线在千里之外。”那么,“提纲”是怎么“伏”法呢?这一回写宝玉失落之金麒麟(他原为湘云也有一个而要来准备送给她的)恰巧被湘云拾到,而湘云的丫鬟正与小姐谈论着“雌雄”“阴阳”之理,说:“可分出阴阳来了!”借这些细节暗示此物将来与湘云的婚姻有关。这初看起来倒也确是很象“伏”湘云与宝玉有“缘”,况且与“金玉姻缘”之说也合。黛玉也曾为此而起过疑,对宝玉说了些讽刺的话。其实,宝玉只是无意中充当了中间人的角色,就象袭人与蒋玉菡之“缘”是通过他的传带交换了彼此的汗巾子差不多。这一点,脂批说得非常清楚:“金玉姻缘已定,又写一个金麒麟,是间色法也。何颦儿为其所惑?故颦儿谓‘情情’。(末回《情榜》中对黛玉的评语,意谓‘用情于多情者的人 ’)”绘画为使主色鲜明,另用一色衬托叫“间色法”。湘云的婚姻是宝钗婚姻的陪衬:一个因金锁结缘,一个因金麒麟结缘;一个当宝二奶奶仿佛幸运,但丈夫出家,自己守寡;一个“厮配得才貌仙郎”,谁料“云散高唐,水涸湘江”,最后也是空房独守。“双星”是牵牛、织女星的别称(见《焦林大关记》),故七夕又称双星节(后来改为双莲节)。总之,“白首双星”是说湘云和卫若兰结成夫妻后,由于某种尚不知道的原因很快离异了,成了牛郎织女。这正好作宝钗“金玉良缘”的衬托。《好了歌注》:“说甚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脂批就并提宝钗、湘云,说是指她们两人。可见,因回目而附会湘云将来要嫁给宝玉的人们,也与黛玉当时因宝玉收了金麒麟而“为其所惑”一样,同是出于误会。史湘云,是曹雪芹怀着诗情画意,浓墨重彩地着力塑造的一个人物。读者一闭上眼睛,这个人物就活蹦乱跳地出现:身着男装,大说大笑;风流倜傥,不拘小节;诗思敏锐,才情超逸;说话“咬舌”,把“二哥哥”叫作“爱哥哥”……这是一个富有浪漫色彩的、令人喜爱的人物。史湘云心意明媚,行动亦不犹抱琵琶,举手投足。 史湘云的旷达不是一种出世孤傲,而是一种入世的情趣。趁兴时大块吃肉,忘形时挥拳拇战,偶尔男儿装扮, 白日里佻达洒脱, 顾盼间神采飞扬,须眉也须自拙。在大观园中,史湘云的身世既富且贵,虽因家道中落、不复为富,却也不端着贵族的空架子。她既无视高低贵贱,又不拘于男女之别、 与人相交、一片本色、无功利之心。 史湘云身为女子却有男儿的疏朗与开阔胸怀,她不为女儿的皮囊所累。在三十一回的阴阳之辨中,翠缕的喋喋不休、 史湘云的循循解答,使主仆间弥漫着一片宛如姐妹师生的平等气息。而史湘云如此深入浅出的思辨, 却不像那些见风落泪对月伤怀的深闺怨女.当她如春风般掠过我们的视野时,人们都陶醉于她的风度而浑然忘却她的庐山面目。我们在《红楼梦》里,似乎没有见过湘云真正发过什么愁,总是嘻嘻哈哈,对生活兴味盎然,充满热情。对于她这一性格特点,作者不仅在判调和红楼梦曲中作过点化,而且曾多次做过诗意的彩绘。她第一次出现,作者就表现了她"大说大笑"和"咬舌"的性格特点,并且说她陷入宝、黛、钗的爱情纠葛。她的到来,使黛玉两面吃醋,与宝玉发生争吵。第二天清晨宝玉前去看黛玉、湘云: 只有他姊妹两个尚卧在衾内。那黛玉严严密密裹着一幅杏子红绫被,安稳合目而。湘云却一把青丝,托于枕畔;一幅桃红绸被,只齐胸盖着,着那―弯雪白的膀子,撂在被外,上面明显着两个金镯子。宝玉见了叹道:“睡觉还是不老实……”通过两人睡态的描写,表现不两个迥然不同的性格,并且将黛玉的处事精密与湘云的大而化之作了鲜明的对比。在大观园中,史湘云既无视高低贵贱,又不拘于男女之别、 与人相交、一片本色、无功利之心, 这和宝钗、黛玉大为不同。宝钗虽识大体又善施小惠, 但人事的轻重在她的行事中是层次清晰的;黛玉虽为封建社会的叛逆者,但封建社会的等级高下, 在她的心中亦是泾谓分明的,小姐绝然不会和丫鬟是平等的,孤芳自傲是黛玉的本性。曹雪芹在塑造美女形象时,从不把人物写得完美无缺,尽善尽美;而往往是写成美玉微疵。如黛玉的弱症、宝钗的热症、鸳鸯的雀斑等。这些“微疵”不仅未影响人物形象之美,反而增加了特色,使人物形像更加鲜明。在塑造史湘云这一形象时,也运用了这一美学上的辩证法。他不仅使这一美丽的少女有“咬舌”小疵,而且让她于抚媚中杂染了一些风流倜傥的男风。她在穿着上总是喜欢男装。一次下大雪,她的打扮就与众不同:身穿里外烧的大褂子,头上戴着大红猩猩昭君套,又围着大韶鼠风领。黛玉笑她道:“你瞧,孙行者来了。他一般的拿着雪褂子,故意妆出个小骚达子的样儿来。”众人也笑道:“偏他只爱打扮成个小子的样儿,原比他打扮女儿更俏丽了些。”她与宝玉、平儿等烧鹿肉吃。黛玉讥笑他们,湘云回击道:“你知道什么:‘是真名士自风流’,……我们这会子腥的膻的大吃大嚼,回来却是锦心绣口。”就是写诗,她也会吟出“萧疏篱畔科头坐,清冷香中抱膝吟”的诗句,俨然以隐女自居。俏丽抚媚杂染些风流偶傥,使史湘云这一形像更富有魅力了。曹雪芹在塑造史湘云这一形像时,还表现了她的热情豪爽和心直口快。她是一个极爱说话的人,是“话口袋子”,对人对事都表现出热情。香菱要学诗;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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