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月上无风的【四叔】第19及20章,不要链接,就贴在下面。谢谢!_百度...


19. 匿情 听翟羽这样说了,小满默然低下头去,依旧跪在那里,一声不吭。 翟羽望着她头顶,说不出什么感觉。她对小满的感情一直很复杂――明明是小满陪着她长大,悉心照料她的生活,上上下下的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挑不出一丝错来;可每当对四叔有一丝不满,再想到她是四叔的心腹时,便会迁怒于她,偶尔还会冲她发脾气…… 例如刚刚,自己竟然喊她去死…… 翟羽心底浮现丝歉疚,刚想扶起她,便感觉到有人纵马靠近马车,还直接大喇喇地将车窗帘掀了起来。翟羽怒目望去,便见是翟珏那张一笑催动桃花盛放的精致面庞。 “刚刚听到有东西碎裂的东西就赶来看看,”翟珏唇角微勾,神采熠熠的凤眸在车内流转,“啧啧,这又是怎么了?” 翟羽收回目光,冷声道:“我在管教我的侍女,不敢劳七叔费心。” “我不费心呀,”翟珏痞痞的笑,又冲着小满抛了个媚眼,“我就是有些怜香惜玉。不过管教哪里需要出动匕首?该不会是这宫女想要行刺于你被你发现了吧?” 他倒是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被自己打落在小满身侧的匕首。 翟羽情绪暴躁,不想与他解释,直接伸过手,将他手中牵着的帘布扯回来重新放下。听得外面两声轻笑,哒哒马蹄声便渐远了开去。 “把这收收吧,”翟羽轻叹了声,下巴点了点那匕首和在刃边被对半敲碎的骨瓷杯。 在小满收拾的时候,翟羽又让她把镜子拿来,细细看了看镜中眼泡浮肿,形容枯槁,活像鬼一般的自己。 “小满,给我梳梳头吧,有些乱了。” 小满忙执着牛角梳,为侧过身去的翟羽束发。 “早上也是你给我梳的头吧……”眼见头发将要束好,翟羽忽然出声问她。 小满手一抖,手上的玉冠险些没有执稳。 “你这么害怕是为什么?”翟羽从镜中看到她的表情,略嘲地笑笑,“我只是想说你连头发都有时间给我梳了,为什么没替我裹胸?刚刚七叔过来,虽然想想应该也看不出什么,当时也紧张了一下,现在还有些后怕…… 唔……莫非你受惊是以为我在试探早上你看到了多少?你想多了,即使我知道是你替我穿的衣服,甚至替我解开捆……我是说就算你什么都看到了,我也不会想杀你灭口。反正我的事,不管多羞耻,你还有什么不知道呢?” 小满抿唇,低头,用玉冠固定住了翟羽高高束起的乌黑头发。 原来只是殿下的一句感慨……她还以为是她看出了什么端倪。 轻轻摇了摇头,其实她全猜错了,自己什么不堪场景都没见到。 唯一目睹的是……翟琛将她拥在怀里,轻柔至极地替昏睡着的她梳头。 ** 那时是清晨,天还未亮,一夜未眠的小满提心吊胆地走到翟羽房前,迟迟不敢有所动作,却倒是房内先传出翟琛清远的声音,让她进去。 她原本心里“咯噔”一下,想他终究是留了下来,不知道昨夜……可轻轻走进房里,抬头,就刚好撞见这样一幕。 翟琛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就不过是微垂眉眼,心无旁骛,却已是小满从未希冀在他那里见到的温柔。 她慌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听他一件一件地将事情平静无波地吩咐于她。当交待到避子汤时,她脚下一软,终是就此跪了下去,原本想胆颤心惊地问,这样说这样做,是不是太过残忍,却又听他极轻地带着微嘲说了句:“我做错了。” 小满那一瞬间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差错,只因她怎么也无法相信,翟琛会说他“错”了。 虽然这件事交给任何人去看都知道他做错了,不好的时机,错误的方式……可都不等同于翟琛会将这个字说出口。何况,小满听得出,他虽然是真心觉得自己错了,却也真的没有任何悔意。 “她要恨我,就让她恨吧。”这是翟琛将翟羽交到她怀里再转身离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小满在心底替他补充了四个字――“越深越好”。 ** 坐了一天马车,终于在黄昏时到了驿站。 翟羽早有了想吐的感觉,围着狐裘躲在房里恹恹地烤火,不肯出去吃饭。 却偏有人脸皮极厚不识好歹,只象征性敲了两声,便推开她门,也并不询问她意见,就招呼一众侍从进进出出,很快便摆出了一桌佳宴。 “来,吃。”翟珏相当自如地拿起筷子,还邀她同来。 “七叔,侄儿头疼,想睡会儿觉,你能去别的地方吃么?”翟羽极力克制住脾气,才能不一脚将他踹出去。 “头疼就更要吃饭了。”翟珏完全像是没听出她话中的逐客之意,舀了一碗天麻鸡汤放在桌上,“刚好有这汤,喝一碗,包你从此不知头疼是何物。” 翟羽气极,又无可奈何,干脆丢下一句:“你不走我走!”便想拥着心爱的白色狐裘另外寻个睡处。 不防没走几步就被他伸手拉住,笑着说:“火气怎么这么大?不吃就不吃,坐下来陪我聊聊天?” 翟羽磨了磨牙,被迫坐下来。他一打量她,懒懒笑着就往她面前空碗里夹了两块肉:“观你面色不佳,真的该吃点好的补补。听七叔的话,先将这汤喝了,再多吃些肉。还有我上次跟你提的,你的身高问题……唉,小羽毛,说不定就是因为你挑食,才又瘦又矮,要不得……” “面色不佳就是被你闹的,我乐意又瘦又矮,又关你何事?”翟羽头几乎要爆掉,摁着太阳穴忍无可忍地断掉他的话,“别扯这些有的没的,究竟想说什么赶快说。” 翟珏果然不再逗她,表情却同样戏谑:“你知道为什么翟琛要往北边走么?” “我怎么知道?”翟羽对此类问答更加不想搭理,懒懒地回:“也许因为他不识路?所以跑反了方向?” 翟羽讲完后依旧一脸淡定,翟珏却为这个笑话笑的前仰后合,指着翟羽说:“几天不见,小羽毛你越发会说笑了。” 然后不待翟羽不耐烦地瞪他,他便已经屈指轻轻敲着红木桌面,微蹙眉头将想说的说出口,“有一种可能,他要去太平山。” 太平山? 翟羽想到了以前的丹阳寨现在的长风寨,想到了夏风。 也想到了齐丹青。 忽然心头一动。20. 小谢 后来迷迷糊糊睡着,睡梦里不知为何一直围绕着哀伤的箫声,半夜忽地清醒过来,才发现是真的有人在吹箫。 或许是暖炉烧的太热,或许是被子与狐裘一同裹得太紧,大冬天的夜里,翟羽出了一身的汗。她起来用手做扇挥了几下,光着脚下床,打开房门,顺着箫音抬头望去,果然见到房顶上站着一袭淡紫色身影,手执玉箫,低头吹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的雪,地上已经积了浅浅一层,屋顶瓦片的缝隙也为晶莹的白所填满,空中洋洋洒洒,都是纷飞的雪粒子,翟羽仰脸这瞬间,就有风吹动着一粒冰凉落于她脸颊,转瞬融化,如一滴小小的泪珠。 好美…… 翟羽为眼前美景所撼,当然,还有屋顶上已经融入这雪景的美人…… 即使并不是一个她喜欢的人,但翟羽心头对翟珏的气,也在如泣如诉的箫声中,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箫音也忽地停了,翟珏转过目光,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后,便自房顶一跃而下,稳稳落地,走到她面前,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地笑了笑:“你醒了?” “被某个不识好歹、夜半吹箫的人吵醒的。”翟羽磨着牙齿挤字眼。 “不会吧,”翟珏在指间转动着玉箫,蹙眉若有所思地道,“我记得昨天你明明还在我的箫音下睡的很香,我还以为我的箫能催眠。” “催哪门子眠?驿站里的人多半都被你吵得无法入睡,却又敢怒不敢言。”翟羽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在欣赏,毕竟这么好听的箫,不是时时都能听到的。”翟珏无奈地摊了摊手,走到檐下来。 翟羽白他一眼:“是啊是啊,还是咱们南朝最最尊贵的七皇子吹的。” 翟珏笑意迷人地受了她反讽般的表扬。目光渐渐下落,落在她没穿鞋袜的脚上,便皱了皱眉,“啧啧”叹了句:“你的脚真小。和女人的一样。” 翟羽有些慌,却强自忍住,瞪他一眼:“你才长得像女人。”又顺着他目光无比镇定地看下去,叹了声,“其实我也嫌它小,听说脚小的人长不高。” “是,小矮个。”翟珏低低的笑了出来。 翟羽嫌恶地瞪他,龇牙咧嘴地说:“懒得跟你计较。” 翟珏又弯了弯唇,“快回去吧,寒从足下起,别出门第一天就着了凉。” 翟羽点了点头,转身回房,在脚刚跨进门槛时,却又听他声音从身后传来。 “嗳,小羽毛,刚刚对不起,我……怎么也不该说你母妃……不是有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翟羽转过头,迎上他难得不是妖气而是温柔的眸光,也孩子气地笑了笑,“原谅你,反正我刚刚不也长幼不分地对你踹凳子了吗?” “是,你可真不好惹,”翟珏摇了摇头,又神情认真地问她,“不过你就真的不肯接受来自于同病相怜、感同身受的我的帮忙?” “我的母妃我自己保护,”翟羽故作倔强骄傲地微笑,想了想,还是道,“何况就算你对我没有利用之心,也不是你说的因为我母妃受欺,你感同身受地同情我。你只是想和四叔争口气罢了。觉得我当初能对他有所谓的愚忠,也该能对你这样。不过你想错了。他对我来说的确很特别,毕竟是他将我带大,皇爷爷也说,他在我心里是亦师亦父的……这种感情再不可能对别人有了。可我对他来说却不算什么。就算你处处和他争,抢走我对他的影响并不会太大,没有什么意义的。” “那么
20. 小谢 后来迷迷糊糊睡着,睡梦里不知为何一直围绕着哀伤的箫声,半夜忽地清醒过来,才发现是真的有人在吹箫。 或许是暖炉烧的太热,或许是被子与狐裘一同裹得太紧,大冬天的夜里,翟羽出了一身的汗。她起来用手做扇挥了几下,光着脚下床,打开房门,顺着箫音抬头望去,果然见到房顶上站着一袭淡紫色身影,手执玉箫,低头吹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的雪,地上已经积了浅浅一层,屋顶瓦片的缝隙也为晶莹的白所填满,空中洋洋洒洒,都是纷飞的雪粒子,翟羽仰脸这瞬间,就有风吹动着一粒冰凉落于她脸颊,转瞬融化,如一滴小小的泪珠。 好美…… 翟羽为眼前美景所撼,当然,还有屋顶上已经融入这雪景的美人…… 即使并不是一个她喜欢的人,但翟羽心头对翟珏的气,也在如泣如诉的箫声中,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箫音也忽地停了,翟珏转过目光,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后,便自房顶一跃而下,稳稳落地,走到她面前,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地笑了笑:“你醒了?” “被某个不识好歹、夜半吹箫的人吵醒的。”翟羽磨着牙齿挤字眼。 “不会吧,”翟珏在指间转动着玉箫,蹙眉若有所思地道,“我记得昨天你明明还在我的箫音下睡的很香,我还以为我的箫能催眠。” “催哪门子眠?驿站里的人多半都被你吵得无法入睡,却又敢怒不敢言。”翟羽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在欣赏,毕竟这么好听的箫,不是时时都能听到的。”翟珏无奈地摊了摊手,走到檐下来。 翟羽白他一眼:“是啊是啊,还是咱们南朝最最尊贵的七皇子吹的。” 翟珏笑意迷人地受了她反讽般的表扬。目光渐渐下落,落在她没穿鞋袜的脚上,便皱了皱眉,“啧啧”叹了句:“你的脚真小。和女人的一样。” 翟羽有些慌,却强自忍住,瞪他一眼:“你才长得像女人。”又顺着他目光无比镇定地看下去,叹了声,“其实我也嫌它小,听说脚小的人长不高。” “是,小矮个。”翟珏低低的笑了出来。 翟羽嫌恶地瞪他,龇牙咧嘴地说:“懒得跟你计较。” 翟珏又弯了弯唇,“快回去吧,寒从足下起,别出门第一天就着了凉。” 翟羽点了点头,转身回房,在脚刚跨进门槛时,却又听他声音从身后传来。 “嗳,小羽毛,刚刚对不起,我……怎么也不该说你母妃……不是有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翟羽转过头,迎上他难得不是妖气而是温柔的眸光,也孩子气地笑了笑,“原谅你,反正我刚刚不也长幼不分地对你踹凳子了吗?” “是,你可真不好惹,”翟珏摇了摇头,又神情认真地问她,“不过你就真的不肯接受来自于同病相怜、感同身受的我的帮忙?” “我的母妃我自己保护,”翟羽故作倔强骄傲地微笑,想了想,还是道,“何况就算你对我没有利用之心,也不是你说的因为我母妃受欺,你感同身受地同情我。你只是想和四叔争口气罢了。觉得我当初能对他有所谓的愚忠,也该能对你这样。不过你想错了。他对我来说的确很特别,毕竟是他将我带大,皇爷爷也说,他在我心里是亦师亦父的……这种感情再不可能对别人有了。可我对他来说却不算什么。就算你处处和他争,抢走我对他的影响并不会太大,没有什么意义的。”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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