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被砖头堵了怎么办,求办法


这个冬天喝过的热水最多。小的时候偷着喝生水,大些嘴馋了嗜好喝饮料,现在却只落得喝热水的命。我没说喝热水不好,一杯热水下肚,全身充斥着暖流,舒服的很。眼前这杯热水正冒着热气。刚从学校搬出来那会,还总是买纯净水。先是小瓶的,觉得小瓶的麻烦,又买大瓶的。邻居家用一种叫“热得快”的烧热水喝,似乎很惬意,也跟着效仿起来。那天女邻居敲门来借热水器,说自家的烧坏了。再不久,我家的也烧坏了。不禁热得快,坏的也快,免不了调侃几句,宽慰自己。家乡现在喝的是自来水。当初挖地下管道时,我已经懂事,还能满街乱跑。满街都是沟道,能淹过我的脑袋,两旁堆着松软的土。沟道是村民一段一段分摊的,很像不远处的庄稼地,是一亩一亩承包的。一直没什么变化的村落,这下子倒热闹不少。我和小伙伴在沟道里跑来跑去,记不清是玩的什么游戏。后来铺上白色的塑料管子,培上守在两旁的土。一天上午,静在院子里的水龙头突然喷出水来。于是,老太太秀气的小脚轻快地小跑起来,老爷子古老的烟袋锅子也激动地抖起来。第一次看到这么有气势的水,比雨水最大时从屋檐倾下的水柱都要猛。那场雨,冲倒不少土房,村边挺拔的大杨树也倒了。农家院子,就是地方大。不像城里,寸土寸金。有了自来水,种菜也方便。在院子里用树枝围起篱笆,随意种些瓜果菜蔬。喜欢吃什么,就可种什么。丝瓜爬蔓,叶子也大,顺着篱笆丢几颗籽粒,夏天时候,篱笆严实得像一堵绿墙。还有豆角、茄子,都是农家菜园的常客。隔壁三叔家那年种的甜瓜香瓜,被我偷吃过不少。我家豆角吃不完,母亲常让我给三叔送些,篮子可是我提过去的,走的时候顺手摘俩馋人的瓜,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自来水不像城里,随时打开随时有,隔三差五放一次水,赶上过节用水多,会多放几次水。每次放水前,村支书屋顶的那只大喇叭都会叫唤。如果你没听到,几天里要更省着用水。村里一直用水节俭,我在家洗头洗脸,母亲习惯说水倒多了。当然自从我长大后,就没再说过类似的话。省水应该是老辈的习惯吧,其实何止是水,农家用到的能省都尽量省。以至于我每次回家都要收敛些,在城里大手大脚惯了。放水时候,一根长长的塑料管子直接通到屋内水缸里。打开水龙头,地下的水就轻松地涌到水缸里。人喝的水灌满,接下来要让菜园喝水。把水管挪进菜园即可。我喜欢给菜园浇水,我知道爸妈也喜欢,他们浇院子时总会浅笑。水伸进缝隙里,菜园仿佛被触到神经,立马精神起来。丝瓜上竖着犀利的绿刺,茄子忧郁地闪着紫色的光,豆角看到水花也笑裂了嘴,漏出籽粒,像傻笑的老太婆一不小心漏出仅剩的几颗牙齿。我喜欢用手指捏住水管口子,轻轻一捏,水势大增,喷射而出,水柱像一条被鞋子踩到尾巴的毒蛇,在园子里到处乱窜。这时候母亲会吼我好好浇水,我会和她理论,叶子也渴了,我在给叶子喂水。好多时候都像这样,母亲拿我没办法。后来,水的气势越来越小,管子直接伸到水缸,已上不去水。要把水桶放在水龙头下,一桶一桶的接,一桶一桶的拎,再一桶一桶的倒。浇菜园子已不尽兴,那水流细的像女人的眉毛,倒是秀气腼腆的很。纵使我使劲掐住水管口子,也掐不出那条水蛇,太过用力,直接断水。我猛然意识到,水已经老了,经不起我的折腾。只是它老得太快,而我正年轻。再早一些,喝的是井水。村口有过一口水井,它曾经见过我,我也曾怯怯地在它的脸上见过我的身影。一米见圆的井口,足够养活百来户的村子。别看口子小,井里的水总是满的。每天一大早,喂饱每一只空腹的水桶。听到那吱吱的扁担声了吧,那是水桶们在打着饱嗝。已记不清是因有了自来水才冷落了水井,还是因水井已不能满足村落才有了自来水。只记得有段时间,我趴在井口钓鱼。春天有活水从远方奔来,漫不经心地盖过水井,水位落下去后,会有些鱼残留在水井里,也不知是河水粗心,还是鱼自己大意,反正是困在水井里。我试过在河边钓鱼,也试过在桥头钓鱼,那些鱼都机灵,在水草里来回转悠,就是不吃鱼饵。最终发现一块风水宝地,就是这口水井。旁边的柳树们在我懂事时起,就一直那样静默着,落叶自然地铺散了一地,我顺势趴下,伸手把鱼饵和线放进水井里。直勾勾得看着鱼漂在眼前晃来晃去。会很容易地钓上来一种大头鱼,头大,身子小,也不知道叫什么,也许是没长成样的幼鱼。丑不丑,大不大,这些我不管,丢进旁边的罐头瓶,继续钓。那个夏天的那个下午就是这样趴在水井边渡过的。再后来,水井干了,里面的砖头土块越积越多,还有些烂皮鞋什么的,不堪多看。又不知过了多久,水井没了,彻底没了。如今上面是一座新盖的房子。话说到这里,刚才杯子里的热水早已冰凉,我得去换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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