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兵凶战危”是儒、墨、道的立场?


1.“非攻”“反战”的基本态度。战争观念是先秦诸子军事思想的核心内容。从这个意义上说,战争观念的差异决定了先秦诸子军事思想的不同面貌。而就先秦主要学派儒、墨、道、法诸家的战争观念看,其主要差异在于对人的价值与利的功用定位侧重点的不同。儒、道、墨三家立足于人的价值本位构筑其战争观念,法家则侧重于从功利的立场提出自己实用性的战争观理论。前者体现为对人本精神的崇尚,而后者则反映为对功利原则的执著。重视人本的结果,是使他们的战争观念呈示出强烈的“非战”和“反战”的色彩,“兵凶战危”成为其对待战争的基本立场和态度。这是儒、墨、道三家战争观的共性所在。当然他们在这一问题上的切人角度和论述重点是有所不同的。儒家主要是基于“仁义”、“德治”的立场,对当时的战争予以否定性回答;道家则本于“天道”自然无为、厚生好德的理念,反对违背自然本性的战争活动;墨家侧重于价值尺度的衡量,在功利性的层面上,提出了“非攻”主张。以孔子、孟子、苟子为代表的先秦儒家,都持“非战”的态度。孔子作为儒学的创始人,强调以礼乐治国,以仁德服人,主张“道之以德,齐之以礼”,珍惜民力,节制剥削。站在这种人本主义的立场上,他合乎逻辑地否定和非议当时的战争。在他看来,当时频繁发生的战争,其性质大多属于非正义的一类,是“天下无道”的表现。孟子更是反对当时的战争,他处处拿自己的“仁政”原则对当时的战争现实进行衡量,结果是大失所望:“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孟子・离娄》)。于是对战争痛加抨击:“今之所谓良臣,古之所谓民赋也。君不志于仁,而求为强战,是辅桀也”(《孟子・告于》)。荀子的态度虽较孟子稍为温和,但同样是本于仁义的原则来认识战争的意义认为“仲尼之门,五尺之竖子,言羞称乎五伯”《荀子・仲尼》)。可见,先秦儒家是从人性与战争的对立冲突这一角度阐述“非战”立场的。道家对战争也持基本否定的态度。《老子》明确认为战争是不吉利的事情,“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老子,三十一章》),它是“有为”(即妄为,无事生非),与“无为”相对立,违背自然本性。给民众生计造成严重的破坏:“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老子・三十章》),同时导致惨重的人员伤亡。“杀人者众”,违背天道厚生好德的本性,有百害而无一利。基于这样的认识,道家提倡“非战”,对战争采取远而避之的立场,“故有道者不处”。即主张“以道佐人主”而反对“以兵强天下”。至于庄子否定一切战争(包括所谓的“义战”),就自不必说了。墨家学派战争观的核心内容是“非攻”理论。《墨子》一书对当时的战争多有抨击,无情贬斥,它认为从历史史实考察,战争是凶事,是灾祸:“古者封国于天下,尚者以耳之所闻,近者以目之所见,以攻战亡者不可胜数”(《墨子・非攻中》)。只有极少数国家得以幸存下来,这就像医生给人治病一样,医治了一万人,而仅仅有几个人痊愈,这种医生绝不配称为良医。同样的道理,战争也绝非安定社会的正确途径,必须予以否定。再从现实状况考察,战争的危害性也显而易见,必须坚决反对。《墨子》指出一旦发动战争,久者数发,短者数月,国君无暇处理朝政,官吏无暇处理事务,农夫无暇耕耘,妇女无暇纺织,使得国家生产荒芜,人员的伤亡不可胜计,物质的损失不可胜计;这完全是“夺民之用,废民之利”,断无可取!所以对战争活动应予以否定。儒、墨、道的“非战”“羞兵”思想从道德的层面看,有其不可忽略的积极内涵。具有批判社会现实,揭露战争弊端的合理一面,客观上表达了饱受兵燹灾难的广大民众渴望社会安宁的良好意愿,反映了这些学派追求和平、关注人道的努力。然而从历史发展的自在规律来看,他们的观点又不无可针砭之处。的确,战争有残酷的一面,但有些战争却符合历史发展的要求;“仁政”、“兼爱”、“无为”合于人道、但却有时解决不了历史提出的问题。从人道的角度看,当时的战争不可取;从历史的角度看,当时的战争又不可无。儒(墨、道诸家以“仁政”、“兼爱”、“无为”等原则否定当时的战争,这实际上也就使得自己的学说成为苍白无力的说教。2.“义战”的理想追求。儒、墨、道等学派基于人本主义的立场,主张”非攻”“去战”;可是他们所面临的,却是战争频繁、杀戮惨重的痛苦现实,这就决定了他们无法回避战争,不得不重视对军事问题的思考和探讨,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战争目的论。儒家系统地提出了“义战”的理论,他们把战争区分为“义战”和“不义之战”两大类,肯定和歌颂“义战”,将其视为军事斗争的理想境界。所谓“义战”,按儒家的理解,就是拯民于水火之中,吊民伐罪,为实施仁政开辟道路。他们认为,这种性质的“义战”,在历史上曾有过:“尧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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