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针续麻的句子有哪些?


顶针续麻老时年间,人们穿的鞋大都是家里的女人手工做的布鞋,鞋帮用布做,鞋底也得用布做。妇女们将平常生活中留心积攒下来的新旧零碎破布--这叫“铺衬”,用糨糊一层一层地粘在木板或平整的什么家俱上,等到粘在一起的十几层铺衬干了以后从木板上把它揭下来就成了“袼褙”,再把袼褙照着事先比量好的样子剪成鞋底形,在边上用糨糊沿好白布边,一层一层的摞在一起--“千层底”就初见雏型了。纳鞋底的时候,女人们左手握着鞋底,右手拿着锥子和针鼻儿里穿着麻绳儿的大针,用锥子在底子上扎出一个或几个针眼儿,再把引着麻绳儿的大针从针眼儿里穿过去拉紧,这个时候手指头上的“顶针儿”是不能少的。顶针儿一般戴在右手指无名指或中指的第一个关节,实际上就是一个活口金属箍,有铜做的也有铁的和铝的,顶针儿上有一个一个小坑,用来抵住针尾,用力顶针的时候不至于滑脱伤了手指。既然是用麻绳儿纳鞋底儿,那么一根麻绳儿是不可能纳完一个鞋底子的,但又不能在鞋底儿纳到一半时结疙瘩挽扣儿接麻绳儿--疙瘩结在鞋里硌脚,结在鞋底外太突出,没几天就能磨断了。这时候女人们会把麻绳儿从针鼻儿里褪出来,把麻绳的拧劲松开续上麻坯子,再用打麻绳儿的“拨棱子”在另一端吊住打转儿,让麻坯拧上劲,麻绳儿续好认上针就可以继续纳鞋底儿了。整个儿这个过程,有个发音颇绕嘴的专有名词儿,叫做“顶针续麻(儿)”。这么有意思一词儿,喝过墨水的中国文人们觉乎着光用来纳鞋底儿有点儿浪费,于是,发扬光大成了一种修辞。京韵大鼓的《丑末寅初》是一个脍炙人口的唱段,它不但曲调优美唱词也非常精彩,其中有一段形容清晨上山打柴的樵夫的唱词非常上口:“打柴的樵夫就把那个高山上,遥望见,山长着青云,云罩着青松,松藏古寺,寺里隐着山僧,僧在佛堂上把那木鱼敲得响叮当,他是念佛烧香。”这样的词唱起来上口,听起来好听,还过耳不忘,观众特别容易记住。这种后一句的第一个字或句子压住前一句的最后一个字或句子的写法就叫“顶针续麻”。其实作为一种挺高级的修辞方法,这种修辞的学名儿叫“顶真”,意即用前面结尾的词语或句子作下文的起头。“顶针续麻”是俗称也就是通俗一点的说法,算是外号儿吧,但确实既形象又贴切。这种写法多用在诗或词中,用得好不仅词句华美,而且还会把所描写的感情步步推进使之更加感人。比如元代马致远的《汉宫秋》中有这样一段唱词,词牌是“梅花酒”和“收江南”,把它抄录的长一点以便欣赏:【七兄弟】说甚么大王、不当、恋王嫱,兀良!怎禁他临去也回头望。哪堪这散风雪旌节影悠扬,动关山鼓角声悲壮。【梅花酒】呀!俺向着这迥野悲凉。草已添黄,兔早迎霜。犬褪得毛苍,人搠起缨枪,马负着行装,车运着糇粮,打猎起围场。他、他、他,伤心辞汉主;我、我、我,携手上河梁。他部从入穷荒;我銮舆返咸阳。返咸阳,过宫墙;过宫墙,绕回廊;绕回廊,近椒房;近椒房,月昏黄;月昏黄,夜生凉;夜生凉,泣寒蜣;泣寒蜣,绿纱窗;绿纱窗,不思量!【收江南】呀!不思量,除是铁心肠;铁心肠,也愁泪滴千行。美人图今夜挂昭阳,我那里供养,便是我高烧银烛照红妆。《汉宫秋》中的汉元帝,为御外侮远嫁王嫱于匈奴,王昭君启程出塞,汉元帝相送在咸阳城外灞桥之上。元帝与王嫱“折一枝断肠柳,饯一杯送路酒”,万千别情涌上心头--此一去既是生离亦是死别。一段“七兄弟”“梅花酒”接“收江南”的唱段,端的是字字着色、句句生情、节促音哀、沉痛欲绝。在这里首尾相接、回环相生的叠句--也就是“顶真”的笔法起到了重要的抒情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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