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村事件是什么

  “三家村”事件――一桩触目惊心的文字狱  --------------------------------------------------------------------------------  1966年 5月,“文化大革命”刚刚开始,江青、张春桥、姚文元一伙利用他们窃  取的那部分权力,首先从几家重要报刊入手,发起了一场对所谓“三家村”反党反社  会主义黑店”的“批判”。其规模之大,来势之猛,调门之高,在建国以来思想战线  历次运动中是罕见的。5月8日,江青一伙化名“高炬”、“何明”,同时抛出两篇定  调的文章,疯狂叫嚣要向所谓“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线开火”。紧接着,他们的党羽  戚本禹、林杰之流蜂拥而上,对《三家村札记》和《燕山夜话》大打棍子,大扣帽子,  发动了全力围剿。5月10日,姚文元在上海《解放日报》和《文汇报》上抛出了黑文  《评“三家村”》。全国报刊,都奉命转载。这一场围剿,是这帮隐藏在党内的大奸  继《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之后,精心制造的一场更大的文字狱。  这场反革命的文字狱使《三家村札记》和《燕山夜话》的作者邓拓、吴晗、廖沫  沙三位同志横遭迫害。邓拓很快就被迫含冤而死;吴晗在残酷的打击迫害下,也离开  了人世;廖沫沙在精神和肉体上也遭受了极大的创伤。林彪、“四人帮”一伙不仅“  株连九族”,而且实行“瓜蔓抄”,用所谓“支持三家村”的罪名,迫害北京市委的  许多领导干部,以及《北京日报》、《前线》、《北京晚报》的领导干部和编辑人员。  不少省市的报刊因为也办过一些类似的专栏,许多作者因为也写过几篇杂文,便同样  遭到迫害。林彪、“四人帮”一伙就是用这种狠毒残暴的手段,使我国上层建筑各个  领域,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出现了“万马齐喑”的可悲局面。  一张凭空捏造的“时间表”  反动文痞姚文元在《评“三家村”》一文的开头,就耸人听闻地给邓拓、吴晗、  廖沫沙三位同志的写作活动定了性质,说什么这是“经过精心策划的、有目的、有计  划、有组织的一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大进攻”。为了证明这一假设,姚文元经过精心  策划,开列了一张“三家村”怎样开场、怎样进攻、怎样退却的“时间表”,据说“  只要一看时间表,立刻可以得到异常深刻的印象”。但是,人们只要把这个“时间表  ”同“三家村”的全部写作活动对照起来看一看,就会发现,这完全是毫无事实根据  的诬陷。  1961年春节前,《北京晚报》约请廖沫沙写了一篇迎新春、鼓干劲,搞好农业生  产的杂文《“腊鼓催春” 小记》。文中引用古籍中“腊鼓催春”一词,鼓励农业战  线的同志们鼓足干劲搞好生产。这是一篇鼓舞干劲、文情并茂的杂文。在发表于2 月  份的另一篇杂文《“史”和“戏”》中,廖沫沙就《海瑞罢官》的演出谈“史”和“  戏”的关系,他认为史和戏历来门户之见很深,而吴晗“‘破门而出’了,历史家却  来写‘戏’。所以我说,这真是难能可贵。”吴晗在回信中建议廖也能动笔写点戏。  这本来都是很正常的事。姚文元却无中生有地断定“三家村”“认为进攻的时机已到”、  “真有点拼一拼的样子”。于是凭空编织了所谓“摩拳擦掌”、“破门而出”、“要  ‘大干’一场”的罪状。  邓拓为《北京晚报》《燕山夜话》杂文专栏写稿,是1961年8月至1962年9月的事。  在这期间,《前线》杂志开辟了《三家村札记》杂文专栏。当时,正值我国国民经济  暂时困难时期,《北京晚报》的编辑多次请邓拓写些杂文,激励先进,策励后进。邓  拓有感于一些人沉迷于个人生活的小圈子里,不珍惜大好光阴,便写了《燕山夜话》  的首篇:《生命的三分之一》,鼓励人们应当多劳动、多工作、多学习,不要让时间  白白地浪费掉。这也是邓拓从事《燕山夜话》杂文专栏写作的主要目的。这篇杂文受  到了广大读者的欢迎。而姚文元却说这是主将“登台”“上马”,想从腐蚀人们的“  生命的三分之一”开始,直到把全部生命腐蚀掉,是为“和平演变”组织力量,以便  “颠覆整个无产阶级专政,实现资本主义复辟。”  《燕山夜话》问世不到一年,党中央召开了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认真总结建国  十三年来党的工作的经验教训。毛泽东同志在会上号召大家发扬社会主义民主,认真  实行“三不主义”。毛主席语重心长地指出:“没有高度的民主,不可能有高度的集  中,而没有高度的集中,就不可能建立社会主义经济。我们的国家,如果不建立社会  主义经济,那会是一种什么状况呢? 就会变成修正主义的国家,变成实际上是资产阶  级的国家,无产阶级专政就会转化为资产阶级专政,而且会是反动的、法西斯式的专  政。”毛泽东同志的讲话,一扫我国政治生活中的沉闷空气,人民群众敢想敢说敢干  的革命精神有了发扬。  这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包括《人民日报》在内的许多报刊都坚决贯彻党的“双百”  方针,从内容到形式,有了较大的改进。很多报纸副刊的专栏办得生动活泼。例如,  《人民日报》副刊开辟了由夏衍、吴晗、廖沫沙、唐�、孟超等同志负责撰写的杂文  专栏《长短录》。在这种比较生动活泼的政治空气的鼓舞下,邓拓同志继续利用工作  之余的一点时间,在《燕山夜话》中写了 150多篇,在《三家村札记》中写了18篇。  吴晗、廖沫沙同志也在繁忙的工作之余,陆陆续续地为《三家村札记》和其他报刊写  了不少文章。后来《燕山夜话》结集成书,前后共印行了30万册之多,受到读者的好  评。  1962年9月2日,《北京晚报》的同志给邓拓送去一本《三十六计》的油印本,并  要求他讲一讲“中国古代兵家用计”的事。邓拓应约写了一篇《三十六计》。由于其  他原因,邓拓的杂文没有继续写下去,因此,这成了《燕山夜话》最后一篇。姚文元  别有用心地说,这是因为 9月召开了党的八届十中全会,“牛鬼蛇神心惊胆战,受到  极大的震动。‘三家村’见势不妙,开始了退兵”。姚文元说得活灵活现、煞有介事。  《燕山夜话》和《三家村札记》的 200来篇文章,多数是就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  有感而发的,或褒或贬,切中时弊。也有知识小品,帮助读者增长知识,提高认识能  力。还有关于学习方法的短评以及历史考证、地方掌故。《燕山夜话》中有28篇是读  者出题目,作者写文章。这些题目,是中央负责同志出的。据当时有关的编辑同志追  忆,在《燕山夜话》的文章陆续发来期间,每天都收到读者欢迎这个专栏的信件,也  有个别读者对某篇文章提出不同的看法,但没有一封读者来信说是“大毒草”。难道  成千上万的读者都不懂什么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话”,只有江青、姚文元才有特  别的识别能力? 当然不是。他们不过是以《海瑞罢官》为导线,以“三家村”为突破  口,重操秦桧的“莫须有”故伎,大兴文字狱,为篡党夺权捞取政治资本。  构筑文字狱的卑劣手法  为了把“三家村”杂文打成“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大毒草”,姚文元从《三家村札  记》和《燕山夜话》200 多篇杂文中挑出24篇当靶子,对其余的大量作品,或装聋作  哑,或含糊其词。然而,就从姚文元对这20多篇所谓“毒箭”“毒草”的“分析”中,  我们也可以看出这个反动文痞是怎样采取阴险卑劣的手法来构筑文字狱的。  手法之一是:寻词摘字,断章取义。  我们已经在上述“时间表”中,看到姚文元用拼凑法凑出了“三家村”如何出场  的妙文。他又用同一手法,拼凑出了一个所谓“三家村”1962年“对形势估计”。他  先从吴晗的《说浪》里,挑出一个“浪”字,再从邓拓一篇谈春节民间习俗的杂文《  今年的春节》中,摘出“解冻”二字,然后强拉到一起,胡说:“浪”就是“一股冲  击党的领导和无产阶级专政的逆流”。对别人的文章先进行“肢解”,再根据自己的  需要进行“接肢”,这是姚文元的一个创造!  为了捏造邓拓“竭力鼓吹向赫鲁晓夫修正主义集团学习”的罪名,姚文元抓住一  篇谈接待外宾工作的杂文《交友待客之道》,从中挑出几个词,凑成了这样一句话:  邓拓“鼓吹要‘学习’‘团结’‘比自己强’的国家,‘要欢迎朋友比自己强’”,  然后便宣布邓拓“这是恶毒攻击我们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斗争,要求把修正主义请进  门,引狼入室”。这又是“莫须有”的罪名。这篇杂文的真实写作背景是:当时正在  举行第26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各国朋友云集北京,编辑同志请作者写一篇中国人民  交友待客习俗的文章,以利做好接待工作。在文章结尾,作者明明白白写着“要欢迎  朋友比自己强,这对自己有好处,因为可以向他学习,提高自己。目前参加国际运动  竞赛的同志们,应该好好体会这个意思。”无奈邓拓同志指出的“这个意思”不符合  姚文元的需要,于是他一刀砍下,硬把向各国运动员学习歪曲成“学修正主义”,欢  迎各国运动员就变成“欢迎修正主义”了。  手法之二是:索隐发微,牵强附会。  姚文元一伙是十足的主观唯心主义者和实用主义者,他们衡量事物的标准只有一  个,就是是否有利于他们篡党夺权的需要。从这种需要出发,“三家村”杂文成了他  们索隐发微,牵强附会的材料。  邓拓的《两则外国寓言》,是被姚文元视为极其“疯狂”的黑文之一。这两则寓  言,讽刺了一个声称能跳得最远而实际根本不行的运动员,又讽刺了一只夸口要烧干  海水的山雀以及那些带着汤匙到海边等着喝鱼汤的人们。杂文发表于1961年11月。当  时组稿的同志一眼就看出作者意在讽刺前不久苏共二十二大上赫鲁晓夫吹的“一国进  入共产主义”“土豆烧牛肉的共产主义”那一番牛皮。这篇杂文既骂了赫鲁晓夫,又  不露痕迹,文章做得很巧妙。事情过了四年多,当事人还在,姚文元却硬说成是“恶  毒地嘲笑我们党为克服困难而采取的自力更生的方针”,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专治“健忘症”》是使姚文元认为可以抓住把柄大做文章的又一篇杂文。在这  篇杂文中,邓拓引据明代陆约《艾子后语》中的一则故事,叙述健忘症的症状,开列  出各种治疗方法。由于这篇杂文没有点明讽刺对象,也没有区别“治疗”手段的性质,  因而人们可以作不同的解释。姚文元乘此空隙扣上一顶帽子,胡说“这篇文章恶毒诬  蔑党的负责同志患了‘健忘症’”,用心十分险恶。其实《专治“健忘症”》的所说  的“自食其言,言而无信”的这种社会现象是客观存在,对这种客观存在的社会现象  进行抨击又有什么过错呢?  手法之三是:混淆事物性质,无限上纲。  “三家村”杂文中,许多是歌颂党和人民革命斗争事业的,也有不少是以古喻今,  对我们社会的某些现象有所批评或讽刺,有所建议和倡导。在写作手法上,有的直截  了当,有的比较含蓄曲折。对我国社会生活中的某些不良现象,实事求是地进行批评、  讽喻,以达到改进的目的,是社会主义民主给予每个公民的政治权利,也是一个作者  对党的事业负责的表现。姚文元蓄意混淆事物的性质,把对个别领导人作风的批评说  成是对党对毛主席的诬蔑,把批评某种与社会主义格格不入的东西,说成是对社会主  义制度的反对和攻击,把艺术风格上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说成是资产阶级自由  化。对姚文元说来,对于任何一个“问题”,如不上升到“自觉地反党反社会主义反  毛泽东思想”这个“纲”,他是绝不住手的,活现出一副政治流氓的嘴脸。  《三家村札记》、《燕山夜话》批评和讽刺得最多也最深刻的,是那种吹牛皮、  说大话、不依靠群众,不按客观规律办事的现象。纸上谈兵的赵括,言过其实的马谡,  自称活了数千岁的方士,夸口养了三千食客的季孙氏等,就是这样的典型。作者通过  这些生动的古代故事,告诉人们要引以为戒。《伟大的空话》一文,更辛辣地嘲讽了  那些爱讲空话的人,奉劝专爱说“伟大的空话”的人们及早去“休息”。这些意见,  写得尖锐辛辣,但仍然不失为一种善意的批评,今在读起来仍然有极大的现实意义。  姚文元抓住文章列举的空话中有“东风是我们的恩人,西风是我们的敌人”这一句,  硬说这就是“明目张胆地咒骂‘东风压倒西风’这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论断是  ‘空话’”,从而把整篇杂文说成是对毛泽东思想的攻击。这一来,一方面把正常的  批评打成了恶意攻击,堵塞了言路,另一方面又为以后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伟大的空  话”大开绿灯,使之泛滥成灾。  姚文元把所谓“为右倾机会主义者翻案”当成他打人的最得意的棍子,谁敢说一  点真话,讲一点不同意见,谁就是反党。邓拓的《智谋是可靠的吗》一文,通过历史  上几则故事,讽剌了那种喜欢自己逞能,不接受下面群众意见的现象,提出“任何智  谋都不是神秘的,不是属于少数天才的,而是属于广大群众的”。姚文元一口咬定“  要‘皇帝’‘博采广谋’”,就是“要党中央接受他们支持的那条修正主义路线”。  姚文元把“三家村”打成“反党反社会主义黑店”所使用的手法,是林彪、“四  人帮”一伙的看家本事,是他们对人民实行“全面专政”,建立封建法西斯专制主义  王朝的一个法宝。从《评〈海瑞罢官〉》到《评“三家村”》,从《评周扬》、《评  陶铸的两本书》,直到九年之后的《评三项指示为纲》,使用的都是这种构陷之术。  这一点也不奇怪,既要加害于人,又没有什么根据,只好乞灵于造谣、诬陷了。  篡党夺权的重要步骤  《评“三家村”》,是林彪、陈伯达、江青、姚文元一伙野心家篡党夺权全盘计  划中的一个严重步骤,是他们在全国大规模地残害革命干部和广大人民群众的一个重  要开端,姚文元在文章中曾经杀气腾腾地叫喊:“不管是‘大师’,是‘权威’,是  三家村或四家村,不管多么有名,多么有地位,是受到什么人指使,受到什么人支持,  受到多少人吹捧,全都揭露出来,批判它们、踏倒它们”,并要挖出什么“最深的根  子”。上揪之外,还要下扫“三家村”“在新闻、教育、文艺、学术界中”的“赞赏  者和追随者”。这就是说,他们一伙的屠刀不仅要杀向北京市委,而且要杀向全国各  地各级党政领导机关,杀向文化、学术名界,要横扫一切,打倒一切。果然,随着《  评“三家村”》的出笼,一场政治大迫害的腥风血雨便迅速遍及全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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