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齐木卡卡西全部作品


2010年5月《结魂灯》2010年7月《海魂珠》2010年9月《相思茧》2010年10月《蓝田阁》2010年11月《锦麒麟》2011年5月《云绣坊》然后还有一本是感恩版图书《迷途花》睡梦中,她化身成了照片里那个白裙的女孩子,她和他一起回到了十七岁那年的海边,手牵着手,光着脚丫子在浪花里跑,海水那么凉,海风那么轻,沙滩那么软,笑声那么透明。文/齐木卡卡西一那个男人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扶苏的心里咔嚓响了一下,是那种瓷器碎裂的细微声音。他长得并不出众,但要命的是那双眼睛,纯纯的琥珀色,在阳光下微妙地变换着色泽,定定看着你的时候,你便会知道,媚眼如丝不只是女子的词。他嘴角带笑,施施然伸过手来,阮医生你好!他的手温暖、硬净、漂亮,扶苏不动声色地收起心里那点惊艳,起身帮他倒了杯水。玻璃杯外壁折射出变了形的女子,黑发,黑眼珠,黑玉石吊坠,黑色半袖针织衫。今天粉扑得有点厚,唇蜜又选淡了颜色,呵,活脱一只古墓里钻出来的女鬼。但毕竟是只美丽的女鬼。他懒懒地斜靠在米色沙发上,接过水杯的时候用微笑代替了谢谢,扶苏也笑了。这正是她追求的效果,让每一个前来治疗的人,都宾至如归。扶苏的心理诊所开在这座城市最繁华地段的市中心,一拉开落地窗帘,哗啦啦日光倾泻而下。她踩着光影坐回他对面,看着他的琥珀色眼珠,李先生的问题是?失眠?对,失眠,彻夜难以入睡。所幸还未影响到工作,但朋友们都说这终究不好。李治的声音特别好听,又有感染力,一句话中间夹杂的那声轻叹,简直让人心碎。扶苏拨了一下自己针织衫上的小盘扣,浅浅地笑了,你有一群贴心的朋友。整夜没有睡,在想什么,还是在做什么呢?呵呵。对面的男人把手指抚上了额头,长睫毛在手掌底下微微扇动,大多时候不由自主地在回忆一些事情,偶尔心血来潮,便会翻箱倒柜地找些东西出来看。他说这些的时候,唇角掩藏着剧烈的表情,极甜蜜,又痛楚的。见惯世间风月的女心理医生了然于胸,她漫不经心地端起水杯小抿了一口,这一切都只与一个人相关,那个人是谁?那个人是谁?那个人是谁?李治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用两只手遮住了脸,无名指上的藏银戒指随着身体一起瑟瑟地抖动,整个人显见陷入无边无际日月无光的回忆中去了。扶苏见他情绪波动太大,连忙温柔地轻唤了他一声,李先生?那是我女朋友。扶苏以为他在哭,他却躲在手掌下面轻笑起来,眼睛猝不及防露出来的时候,亮如碎钻,晃得她头都晕了。她很调皮,又老是做些丢脸的事情,一想起来就好笑。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在卡片上写些欢天喜地的小破话,然后藏在屋子里叫我找……此刻李治的脸上有一种天真稚拙的,孩童般的神气,他被自己描述中的女孩子深深地迷住了。扶苏安静地听着,他说的那个,和其他任何一个青春期的少女并无不同,因为慌张错愕,而惹人怜爱而已。只是对于爱她的人来说,她当然最可爱,她才是唯一的公主与女王。一个半小时过得很快,临走的时候李治一扫来时的疲惫,变得神采奕奕了,像株重新得到灌溉的植物。他再次跟扶苏握手,阮医生,哦不,我可以叫你扶苏吗?当然可以。女心理医生笑笑地看着自己的病人,尖尖的下颌在脖颈上投下美妙的阴影。扶苏,跟你聊天很开心,谢谢你!不客气。下次再见。扶苏将他送到门口,目送着他的乔治白衬衫消失在电梯间,电梯门关上之前突然又飘出一句话来。其实你穿白色会更好看。他有这样的本事,将这种话说得绝无轻薄之意。扶苏看了看自己的黑色软缎裙,无声地笑了一下,轻轻关上了房门。二下班之后,扶苏在小吃街买了酱卤猪蹄、比萨,还有瓦罐汤,拎在手里急匆匆地往家赶。初秋的夕阳很好,又黄又暖,软缎裙摆轻轻地拍着脚踝,一路上惹来了很多男人的目光。推开虚掩的房门,换下细高跟的靴子,扶苏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餐桌上,姐姐,今天有你最喜欢吃的东西哦。从卧室里走出来的女子一头长卷发纷乱如海藻,穿着白色蕾丝睡裙,脸孔却新鲜如春天的花朵,比一身暗色调的扶苏更显年轻。扶桑把桌上的外卖盒都扒拉开了,香气热腾腾地冒出来。她手也不洗,抓了猪蹄便啃,津津有味地啃了一个之后,目光又黯淡下来,补了又有什么用,胸再大也还不是一样被男人抛弃。扶苏,你可千万记住,绝不能步姐姐的后尘。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终生都不要染指。她灼灼地盯着扶苏,正在喝汤的女孩子像平常一样波澜不惊地嗯了一下,以示对男人没有丝毫兴趣。然而在清亮的海带排骨汤里,她突然看到一个男人模糊的脸,她皱起眉头,回忆再回忆,最后得出答案,那居然是,李治的脸。绝对不会错,宽宽额头上长着美人尖。她有些恼,又有些烦,干脆捧起碗,咕隆咕隆连汤带他那张脸一起喝到胃里去了。终于清静了。三早上起得晚了点,扶苏套了件深褐色的连身长毛衣,胡乱挂了条链子,趿着双船鞋出了门。的士刚换班,座位上的套垫洁白如新,扶苏靠在椅背上,懒懒地看着窗外。街道上浅浅留着洒水车经过的水迹,阳光透过水迹折射进眼睛里。这座城市看起来还真干净。的姐顺手打开了收音机,小小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来,他正在推荐老歌,说到的是张清芳,语气是决绝的,不容人置疑的,和其他声音软软的男主播截然不同。然而他应该是获得原谅了,因为的姐不但没有关掉,还把声音开大了一点。整点之前他结束了节目,今天推荐的老歌,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试听一下。再见。我是木子水台。木子水台?亏他想得出。扶苏的心弦小小地动了一下,目光流转到后视镜的时候,她吓了一跳,镜子里淡眉疏眼的长发女人,唇角居然不自觉地上翘着――她在笑。扶苏慢慢恢复到面无表情,然后打开手提包付钱下车。李治准时到了扶苏的诊所,他今天穿了件骷髅头的黑T恤,配着泛冷光的银链子,头发一根一根竖起,把自己当作十七岁。扶苏看得一愣一愣,憋着笑把他让进来。我今天的打扮很奇怪是吗?他的琥珀色眼珠无辜地看着扶苏,眼眶里盛满淡淡的忧伤。平心而论,即便这样打扮,仍然是不难看的,他有着成人世界所稀缺的天真与生机勃勃。可是我想跟你讲完我女朋友的故事,也许这样能让你对我的病症更加了解。他在苍茫天光下静静垂着头,影子孤零零地投影在木质地板上。扶苏此刻发现自己无法胜任角色了,因为她的心已经乱了。他形单影只的姿态,孤立无援的灵魂,让她心间如鸟折翼。她很想走过去抱一抱他,就那么,抱一抱而已。从事这个工作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慌乱成这样。这个男人身上,有着可怕的魔力。扶苏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手指在空气中划出冰凉的弧线,然而最终,只是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了。嗯,你说吧,我对你们的故事很感兴趣。女心理医生竭力给出职业化的温暖笑容。她当然失败了,那个笑容很难看,因为她已经开始在心里嫉恨起他那矫情娇气的小女朋友来。我是在十七岁的时候认识她的,当时就穿着这身衣服,骑着山地车,不小心撞上了她……所幸李治根本就没有注意她的表情,他摩挲着自己胸前的纯银项链,又一次陷入到回忆当中去。扶苏一直都在看着他的眉目,一遍又一遍。他说的话,她仿佛都听到了,又仿佛一句都没听清,她根本无心关注他的情事,更无心关注他心心念念的女人。等到他说完,她双手捧着水杯递过去,淡淡地问了一句,那最后呢?为什么分开了?他的眼中几乎有泪涌上来,那样痴缠绝望,让扶苏恼恨自己的刻薄。最后……最后……因为一个误会,她……她……出车祸了……扶苏终于忍不住了,走过去把他抱到了怀里,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她的眼泪一滴一滴掉在黑T恤的骷髅头上。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但是没办法控制。四周末的天气很好,扶苏跟扶桑出门逛街,街尾新开张了一家藏饰店。扶苏看着心念一动,把扶桑扯了进去。她也想要拥有一枚藏银戒指,扣住直通心脉的手指。姐姐,你看这枚绿石头戒指好漂亮!扶苏趴在玻璃窗上细细地看起来,指环的雕花很精细,镶上去的椭圆绿石头上有暗黑的纹路。这有什么好看,一看就知道是假货。扶桑不以为然地斜睨着戒指,毫不留情。嘘!扶苏心虚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店主,凑到扶桑耳边,小声点呀老大,小心被人打。切,他又听不见,怕什么!她的声音更嚣张了,扶苏慌忙把她拽了出去。你怎么知道是假的?你见过真的吗?扶桑在阳光下得意地眯缝起眼睛,何止见过,自己都亲手做过。想当年,姐姐我背起大包,坐火车进西藏,跑到渺无人烟的荒漠里露营,拍雪山和羚羊,在布达拉宫外面的银饰店用指纹做戒指。哇,那里的天啊,简直美得让人想死。还有呢还有呢?扶苏被她夸张的表情感染了,一个劲摇她的手臂。那里的武警哥哥好可爱,我在街对面拍他下面的房子,他抱着枪一把冲过来,责令我把相片从头到尾让他检查了一遍。最后目无表情地说,对不起,我们是不能让人拍的。哈哈哈,等他一走,我们差点笑抽了!扶桑在如织的人潮里手舞足蹈,眼睛一闪一闪,看起来那么年少,一点都不像扶苏的姐姐。你们?姐姐,你跟谁去的呀?说完这句话,扶苏就后悔了。扶桑慢慢地安静下来,脸色瞬间苍白,目光灼灼如兽,还有谁,当然是那个人。只有他对我说了那句古老的话,然后又把我一个人抛下。都说永远永远,可是哪来的什么永远。爱是地狱,回忆有多甜蜜,就有多刺骨。爱不能让我们活着,只能让我们死,一刀一刀,将你凌迟。扶苏,我不想你像我一样痛苦。所以,请永远都不要涉足。五姐姐说爱是地狱。可扶苏想告诉她,不爱亦是地狱。如果有哪天没有见到李治,她便恍如行尸走肉,难过得快要死去。扶苏把李治的治疗时间调到了下班之后,他心领神会,醉翁之意不在酒,每天准时开车过来接扶苏下班,载她出去吃晚餐,然后开上沿江风光带兜一兜风。他温柔体贴,又一点都不乏味,最让扶苏吃惊的是,他居然可以不问就知道自己的一切喜好,喜欢吃什么菜,牛排几成熟,哪个牌子的咖啡,哪个牌子的化妆品,哪个牌子的香水,甚至,哪个牌子的内衣。他要么是情场圣手,要么是灵童转世。不管是哪一种,扶苏都一样着迷。即便如姐姐所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永远,扶苏也愿意沉溺在他琥珀色的眼睛里,哪怕只有一瞬间。李治每次送她回家,扶苏总让他把车泊在小区门外。路灯被装在树上,光是碧澄澄的绿,穿黑色束腰风衣的女子脸上有淡淡的怅惘,我姐姐,不喜欢我跟男人交往……她会不高兴……高大的男子隐没在树影里,他脸上的神色扶苏看不分明。他静静地站了一阵子,随后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恨不能将她还原成胸间那根肋骨。他一遍一遍吻她的头发,低声叫她的名字,扶苏……扶苏……扶苏走进客厅,拉开灯,一直坐在黑暗中没有吭声的扶桑冷冷地出现在灯光下,吓了她一大跳。姐,还没睡吗?她做贼心虚地把拖鞋拖得啪啪响,不敢看她。你去哪了?扶桑白色蕾丝睡衣的冷光衬到脸上,像一具没有表情的艳尸。今天病人比较多,所以时间耽误了。你吃东西了吗?扶苏手脚冒冷汗,走到冰箱边拿饮料。我不饿。扶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冷冷地进了自己的卧室,砰的一声甩上了门。扶苏背靠着冰箱,整个身子慢慢瘫软到地上,拉开罐装可乐猛喝了一口。哦,总算又躲过一劫。六深秋的江边,翘檐角的江阁仿佛要乘风飞去,扶苏站在临江的栏杆前有些冷,李治便把手环上她的腰,将她整个拥入怀里。扶苏把玩着他的戒指,指环的花纹很别致,戒面却是单单薄薄一个纹路简单的椭圆花纹。她看着看着,心尖突然一点一点冷起来,颤抖着手伸出拇指去扣上戒面,转瞬间面如死灰。她转身把头顶住他的下颌,我可以看看你以前那个女朋友的照片吗?李治浑身一颤,许久之后幽幽地叹了口气,一定要看吗?嗯,一定要看。扶苏的声音一出口,就被吹散在江面,夜是太静了。扶苏坐在明亮的西餐厅里,怔怔地看着照片上的女孩子。那是在海边,她穿着式样最简单的白棉布裙子,光着脚丫,搂着李治一个胳膊,没心没肺地冲镜头笑,笑容比清晨的第一滴朝露更纯美。那明明就是,姐姐,快乐着的姐姐。她的泪水一颗一颗滴到姐姐绽放如花的脸上,原来,她也曾这样快乐过。扶苏,扶苏,你怎么了?李治的手温暖地覆在扶苏冰凉的手指上。这个男人的声音那么好听,眉目那么动人,他应该是我的。应该是我的。应该是我的。她抬起头冲他粲然一笑,没……没什么,我有些累了,你送我回家好吗?走路送我回家。璀璨的夜空,如织的车流,单个的人走在里面,如此荒凉。扶苏紧紧抓住身旁男人的手,以相依为命的姿态。她钻进他的大衣里,悄无声息地流泪,不让他看到。她多么害怕失去他。扶苏没有开灯,轻轻地换好拖鞋,轻轻地潜进姐姐的房间。月华之下,扶桑的脸犹如莲花般皎洁,长长的睫毛随着微微翕动,如同蝴蝶的翅膀。扶苏看着看着,又一次流下泪来。她咬紧嘴唇没有出声,走过去轻轻抱住了她如削的肩头。她那么瘦。那么可怜。扶桑任由她抱着,没有睁开眼睛,然后突然开口了,扶苏,我知道你恋爱了,可是你快点醒过来吧。无论多好的男人,最终都会负你的。姐姐不希望你遭受那样的痛苦。扶苏看着她满脸残阳古道一般荒芜的神色,多想开口说,姐姐,你错了,你错了,那个人没有负你,那个人一直都还在念着你。可是,有一只小手狠狠地扼住了她的喉咙,那是她的贪欲。她也这样深地爱着那个男人。她趴在扶桑的身上哭着哭着,哭累了,便睡了。睡梦中,她化身成了照片里那个白裙的女孩子,她和李治一起回到了十七岁那年的海边,手牵着手,光着脚丫子在浪花里跑,海水那么凉,海风那么轻,沙滩那么软,笑声那么透明。梦境,那么真实。七扶苏举起新款的黑色外套在身上比划,李治,这件好看吗?他看了一会,拎过那件同款的白色递给她,你不要总是穿黑色,试一下白色吧。扶苏看着他的琥珀色眼睛,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去,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叫自己穿白色了。白色,是姐姐喜欢的颜色。姐姐所有的衣服都是白色。她终究只是一个,姐姐的替代品而已。我不怎么喜欢袖子上的花纹,走吧。她轻轻地把衣服挂回衣架上,挽起他的手臂走了,细高跟的靴子空空叩响光滑如镜的地面,声音那么凉。扶苏跟李治一起走在冬日下,她一脚一脚踩着自己的影子,突然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跟我说实话,你还爱你以前的女朋友吗?他微微地笑,鼻翼妩媚地皱起来,我永远都爱她。呵,永远。他以前一定也是这么跟姐姐说的吧,可是他以为姐姐死了,姐姐以为他说了谎话。他们都多么无辜。扶苏看着他孩童般纯真的微笑,心疼到无法自抑,紧紧抱住了他。扶苏买好菜,早早地回到家里。越过客厅的大窗户,她看到阳台上女子单薄的背影,长发在风中扬起来,整个人好像要被这样吹下去了。扶苏拿着一把青菜,就这样站在客厅里,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两个人都没有动,直到天色暗下去,街灯亮起来。第二天,她的包包忘在了办公室里,李治拿了钥匙帮她上去拿。她迅速地打开他的背包,颤抖着手从夹层里抽出了那张白裙女孩的照片,放进了自己的棉衣口袋里。今天六点你有节目吧?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你早点去电台做准备吧。扶苏接过自己的手提包,亲了一下李治,嘴唇在他的脸颊上停留了很久。呵,这将是最后一个吻了吧。他笑着摸了一下扶苏的长发,那好吧,路上小心,回去要乖乖吃饭!扶苏从出租车窗口里向他挥手,他的笑容在落日的余晖下,璀璨如钻石,晃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她推开门走进客厅,姐姐又站在阳台上,向晚的风那么凉,她都不知道冷。扶苏紧紧攥着那张照片,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姐姐,我想跟你说一件事。她把头轻轻靠在扶桑的肩上。什么事?扶桑的声音依然冷冰冰。姐姐你看,你的男朋友并没有背叛你,他一直都在找你,并将永远爱你。扶苏把十七岁海边穿白棉布裙的女孩子放到扶桑面前。扶桑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牙齿咯咯地打架。她用手指细细抚摸那张照片上两张年轻的脸孔,扶苏,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他亲口对我说的。扶苏静静看着她最爱的姐姐,斩钉截铁地回答她。原来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他是爱我的,永远爱我的……扶桑的眼中慢慢浮出泪光,她喃喃自语着,把那张照片捧到胸口。她把整个上半身都缓缓地伸到阳台外面,一阵强风吹过,她突然衣袂翻飞地朝楼下飘去了。姐姐!扶苏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伸手去抓,却只握到一片虚空,她俯身朝下看,无边无际的黑暗,什么也看不到。手机正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是李治,扶苏满脸泪痕地摁下接听键,对……对不起,你的前女友本来没有死,她是我姐姐。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她的存在,因为我害怕失去你。可是刚才……刚才,我杀死了她,我杀死了她……她丢下手机,踉踉跄跄地冲出了门。八阳台正对着的楼下是车水马龙的街道,霓虹遍地,扶苏流着泪叫扶桑的名字,找了又找,找了又找,连血迹都没有看到,只在路旁的灌木丛里捡到了那张照片。那张照片上穿白裙的女孩子冲着扶苏甜甜地笑,扶苏看着看着,眼泪滴到她的脸庞上。她慢慢地用手指擦去,擦着擦着,扶苏怔住了。照片中的人,居然长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扶桑和自己,居然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她蹲在路旁的公交站牌下,紧紧抱住了自己疼得快要裂开的头。为什么?为什么?脑子里有一个巨大的死结,怎么解也解不开。还有一段空白的记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站牌上的广播里突然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今天我留出一分钟时间,给我自己。扶苏,别骗自己了,扶桑和你,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我永远爱着她,当然也就永远爱着你。请相信我。请不要再离开我。我们不应该花更多的时间用来寻找和等待。我这就来找你,等我。今天节目到此结束,谢谢收听。扶苏一个人蹲在寒风瑟瑟的街头,诸多的光影从脑中变幻而过,她要去捕捞,它们却像水一样流走了。扶苏!微微冰凉的那把嗓音,满心惶惑的女孩子抬起头,有着琥珀色瞳仁的男子笑容明媚,千里迢迢地朝她伸过手来。她颤颤地把手放入他的掌心,犹如惊惶的小兽,他拥她入怀,在她耳边轻声说话。五年前,你以为我对你存了二心,气急败坏之下奔出家门,结果在车流里脑部受重创。醒来后丢失了我与你在一起的全部记忆,医生说那是人的自我保护意识,选择性地忘记让自己最难过的那些事情,你的父母亲伤心欲绝地把你带来了这座城市。我默默地跟了过来,才发现你那段最痛苦的记忆,固执以薄命哀愁的姐姐的身份,入住进了你的世界里。扶苏,你不需要强迫自己找回那段记忆,你只需要回答我,此后一生,愿不愿意,让我来照顾你?李治急急地扣住扶苏的肩,冰凉嗓音微微哽咽。满面泪痕的女孩子倾心尽力地看着他,慢慢地抚上他的脸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藏银戒指,比他无名指上的稍小一些,你看,这是我们当年在布达拉宫外面的银饰店里一起做的,这一枚上,印的是我的指纹,你愿意重新戴上它吗?扶苏在无边的暗夜里,把自己兰花一般的手指朝他伸了过去。我愿意。
旗木卡卡西,动漫《火影忍者》中主要角色之一。在其他的一些相关的动漫和漫画作品中也有出现。漫画: 火影忍者 李洛克的青春全力忍传动漫: 火影忍者 火影忍者疾风传 火影忍者SD 李洛克的青春全力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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