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析 苏轼 《满庭芳》

【赏析】功名利禄始终占据世人的心灵,主宰了人的情感世界,成了世俗观念的核心。饱经人世浮沉的苏轼却以蔑视的眼光,称之为“蜗角虚名、蝇头微利”,进而以“算来著甚干忙”揭示了追名逐利必致虚幻。又由世俗对名利的追求,联想官场的倾轧及自身的处境,叹道:“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事”,指名利得失之事,谓此事自有因缘,不可与争;得者未必强,而失者也非弱,因此,无须过分介意。《老子》曰:“柔弱胜刚强。”,“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一方面,“木强则折”;另一方面,“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夫唯不争,故无忧”,故苏轼“得罪以来,深自闭塞,・・・不敢作文字”(黄州所作《答李端叔书》)。“饮中真味老更浓,醉里狂言醒可怕”(《定惠院寓居月夜偶出》),是他这个时期自处的信条。所以,“且趁闲身未老,尽放我、些子疏狂。 百年里,浑教是醉,三万六千场。”意图在醉中不问世事,以全身远祸。“浑”字抒发了词人以沉醉替换痛苦的悲愤。一个愤世嫉俗而以无言抗争的词人形象呼之欲出。下阕于自叙中夹以议论。“思量,能几许”,承上“百年里”说来,谓人生能几;而“忧愁风雨,一半相妨”,即李白“为欢几何”之意。苏轼踏上仕途便卷入政治斗争的漩涡,先被排挤出朝,继又陷身大狱,幸免一死,带罪贬逐,昔时朋友相聚,文酒之欢,此时则唯有“清诗独吟还自和,白酒已尽谁能借。不惜青春忽忽过,但恐欢意年年谢”(《定惠院寓居月夜偶出》)。当此时,词人几于万念皆灰。“又何须抵死,说短论长”,是因“忧愁风雨”而彻悟之语。“抵死(老是)说短论长”要不得的。词人自嘲自解,其中实又包含满肚子不平之气。下面笔锋一转,以“幸”字领起,以解脱的心情即景抒怀。造物者无尽藏的清风皓月、无际的苔茵、高张的云幕,这个浩大无穷的现象世界使词人的心量变得无限之大。那令人鄙夷的“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的狭小世界在眼前消失了,词人忘怀了世俗一切烦恼,再也无意向外驰求满足,而愿与造化同乐,最后在“江南好,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的高唱中,情绪变得豁达开朗,超脱功利世界的闲静之情终于成为其人生的至乐之情,在新的精神平衡中洋溢着超乎俗世的圣洁理想,词人那飘逸旷达的风采跃然纸上。
【赏析】功名利禄始终占据世人的心灵,主宰了人的情感世界,成了世俗观念的核心。饱经人世浮沉的苏轼却以蔑视的眼光,称之为“蜗角虚名、蝇头微利”,进而以“算来著甚干忙”揭示了追名逐利必致虚幻。又由世俗对名利的追求,联想官场的倾轧及自身的处境,叹道:“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事”,指名利得失之事,谓此事自有因缘,不可与争;得者未必强,而失者也非弱,因此,无须过分介意。《老子》曰:“柔弱胜刚强。”,“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一方面,“木强则折”;另一方面,“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夫唯不争,故无忧”,故苏轼“得罪以来,深自闭塞,・・・不敢作文字”(黄州所作《答李端叔书》)。“饮中真味老更浓,醉里狂言醒可怕”(《定惠院寓居月夜偶出》),是他这个时期自处的信条。所以,“且趁闲身未老,尽放我、些子疏狂。 百年里,浑教是醉,三万六千场。”意图在醉中不问世事,以全身远祸。“浑”字抒发了词人以沉醉替换痛苦的悲愤。一个愤世嫉俗而以无言抗争的词人形象呼之欲出。 下阕于自叙中夹以议论。“思量,能几许”,承上“百年里”说来,谓人生能几;而“忧愁风雨,一半相妨”,即李白“为欢几何”之意。苏轼踏上仕途便卷入政治斗争的漩涡,先被排挤出朝,继又陷身大狱,幸免一死,带罪贬逐,昔时朋友相聚,文酒之欢,此时则唯有“清诗独吟还自和,白酒已尽谁能借。不惜青春忽忽过,但恐欢意年年谢”(《定惠院寓居月夜偶出》)。当此时,词人几于万念皆灰。“又何须抵死,说短论长”,是因“忧愁风雨”而彻悟之语。“抵死(老是)说短论长”要不得的。词人自嘲自解,其中实又包含满肚子不平之气。下面笔锋一转,以“幸”字领起,以解脱的心情即景抒怀。造物者无尽藏的清风皓月、无际的苔茵、高张的云幕,这个浩大无穷的现象世界使词人的心量变得无限之大。那令人鄙夷的“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的狭小世界在眼前消失了,词人忘怀了世俗一切烦恼,再也无意向外驰求满足,而愿与造化同乐,最后在“江南好,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的高唱中,情绪变得豁达开朗,超脱功利世界的闲静之情终于成为其人生的至乐之情,在新的精神平衡中洋溢着超乎俗世的圣洁理想,词人那飘逸旷达的风采跃然纸上。 这首《满庭芳》后人补词题为“残梅”,是清照咏物词中的佳作,比较能够体现其基本的艺术特色。 词的起笔好似与咏梅本旨无关,但却描述了一个特殊的抒情环境。前人称这种写法为“先盘运势”。作者首先写出了她住处的寂寞无聊。“小阁”即小小的闺阁,这是女子的内寝;“闲窗”即表示内外都是闲静的。“藏”与“锁”互文见义。美好的春光和充满生气的白昼,恰恰被藏锁在这狭小而闲静的圈子里。词语之间流露出妇女被压抑的情绪。唐宋时富贵之家的内寝往往有厅堂相连结,小阁是在画堂里侧。春光和白昼俱藏锁住了,暗示这里并未感到它们的存在,因而画堂显得特别幽深。“深幽”即言其堂之狭长、暗淡、静谧。作者已习惯这种环境,似乎还满意于它的深幽。古人爱尚雅洁者都喜焚香,篆香是一种中古时期的高级盘香。它的烧尽,表示整日的时光已经流逝,而日影移上帘箔即说明黄昏将近。从描述的小阁、闲窗、画堂、篆香、帘箔来看, 抒情女主人公是生活在上层社会中的妇女,富贵、安闲;但环境的异样冷清寂静也透露出生活中的不如意。“手种江梅渐好”是词意的转折,开始进入咏物的本题。当女主人公在黄昏临近之时,于室外见到亲手种植的江梅,忽然产生一种自我欣慰的心理。它的“渐好”能给种树人以安慰;欣赏“手种江梅”,可能会有许多往事的联想, 因而没有必要再临水登楼赏玩风月了。除了对梅花的特殊感情之外,似乎心情慵倦,对于应赏玩的景物都失去了兴致。词上阕的结尾,由赏梅联想到南朝诗人何逊迷恋梅花之事,使词意的发展开始向借物抒情方面过渡渐渐接近作者想要表达的主旨。何逊是南朝梁代著名的文学家,他的诗情词婉转,诗意隽美,深为后来的诗人杜甫和黄庭坚等赏识。梁代天监间,他曾为建安王萧伟的水曹行参军兼记室,有咏梅的佳篇《扬州法曹梅花盛开》诗(亦作《咏早梅》)。何逊对梅花的一片痴情是其寂寞苦闷的心情附着所致。杜诗“东阁官梅动诗兴,还如何逊在扬州”。 清照用何逊之事兼用杜诗之意,按她的理解,何逊在扬州是寂寥的。她在寂寥环境里面对梅花,遂有于何逊心情某种共鸣之感。词人善于摆脱一般咏物之作胶着状态、敷衍故实的俗套,而是联系个人身世之感抒发对残梅命运的深深同情。“从来知韵胜”,是她给予梅花整体的赞语。“韵”是风韵、神韵,是形态与品格美的结合。说梅花“韵胜”,它是当得起的,而且“从来”赢得一致的称赞。她肯定了这一点之后,却不再多说, 转过笔来写它的不幸,注意发现它零落后所显示的格调意趣。“藉”与“揉”也是互文见义,有践踏摧损之意。梅虽不畏寒冷霜雪,但它毕竟是花,仍具花之娇弱特性,因而也难以经受风雨的践踏摧损。这是花儿一般的、必然的命运。由落梅的命运作者产生各种联想,于是词意的发展呈现很曲折的状态。汉代横吹笛有笛曲《梅花落》,南朝时又作为乐府古题为诗人们吟咏,曲调和词情均十分哀怨悲伤。由落梅而联想到古曲《梅花落》,这属于虚写,以次表现落梅引起作者个人的感伤情绪,造成一“浓愁”而难以排解,于是词情又一转变。宋初诗人林逋《山园小梅》有“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名句,刻画梅花的形象得其神态。梅花的暗香消失,落花似雪,说明其飘谢凋零,风韵不存。这本应使人产生春恨,迁恨于春日风雨的无情。但词人以为最好还是“莫恨”,“须信道,扫迹情留”。“扫迹”即踪迹扫尽,难以寻觅。虽然踪迹难寻而情意长留。结尾的“难言处,良宵淡月,疏影尚风流”是补足情留之意。“难言处”是对下阕所表达的复杂情感的概括,似乎还有与作者身世双关的含义。想象在一个美好的夜晚,淡淡的月光,投下梅枝横斜优美的姿影。从这姿影里还显示出梅的俊俏风流,应是它扫迹后留下的一点情意。也许明年它又会重开,并带来春的信息。“良宵淡月,疏影尚风流”是精警的句子突出了梅花高雅的格调意趣。这种结尾使得全词的境界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它赞美了一种饱经苦难折磨之后,仍然孤高自傲,对人生充满信心的高尚品格。该词的写作时间无从考查,但从词中表现出来的冷清寂寞的环境和凋残迟暮的感伤情绪来看,应该是作者后期的作品。女词人在经历了靖康之难的国破家亡、流离失所的痛苦,承受了丈夫过世带来的精神和生活的打击,后期生活的不幸,使李清照作品具有特别凄凉悲鸣的情调。因而在咏残梅的词里,不难发现作者暗寓身世之感。主观抒情色彩比较浓厚,显得情景交融,意境相谐,难辨是作者的自我写照,还是单纯的咏物了。这首词和作者其他抒写离别相思、悲苦情绪的作品一样,语言轻巧新颖,词意婉转曲折,音调低沉谐美,具有女性美的特征,体现了作者最根本的艺术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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