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膑如何假痴不癫的?


战国时期,孙膑与庞涓同为鬼谷子弟子,共学兵法,曾有八拜之交,结为异姓兄弟。庞涓为人刻薄寡恩,孙膑则忠诚谦厚。
有一年,庞涓听说魏国正在高薪招贤,访求将相,不觉心动,就辞行下山。临行,孙膑相送话别,庞涓说:“我与兄有八拜之交,誓同富贵,此行若有进身机会,必为兄举荐,共立大业。”
庞涓到了魏国,魏惠王见他一表人才,韬略出众,便拜为军师,东征西讨,屡建奇功,败齐一役,声震诸侯,诸侯忙相约联翩来朝,庞涓之名,惊动各国。
庞涓虽显赫不可一世,却还妒忌着一个人,那就是他的义兄孙膑,他认为孙膑有祖传的“孙子十三篇”兵法,胜己甚长,一旦给予机会,必将会压倒自己,因而始终不予举荐。
鬼谷子与墨翟相好。一次,墨翟往访鬼谷子,见到孙膑,交谈之下,叹为兵学奇才。墨翟到了魏国之后,在魏惠王面前举荐孙膑,说他独得其祖孙武之秘传,天下无有对手。惠王大喜,知孙膑与庞涓是同窗兄弟,就命庞涓修书聘请。
庞涓明知若孙膑一来,必然夺宠,但魏王之命,又不敢不依,乃遵命修书,遣使往迎。鬼谷子深通阴阳之术,算知孙膑之前途得失,但天机不可泄漏,只好在他名上加一“月”字,孙膑,原为孙宾的。并给其锦囊一个,吩咐必须到危急时候方可拆看。
孙膑拜辞先生,随魏王使者下山,登车而去。见了魏王,叩问兵法,孙膑对答如流,魏王大悦,欲拜为副军师,与庞涓同掌兵权。庞涓却说:“臣与孙膑,同窗结义,膑实臣之兄,岂可以以兄为副?不如权拜客卿,候有功绩,臣当让位,甘居其下。”于是拜孙膑为客卿。
从此,孙庞两人又频相往来了。但此时相处,已没有了当年的那样真挚。因为庞涓心怀鬼胎,欲除义兄而后快,却以孙膑熟读孙武兵法,待其传授后才下毒手。
不久,孙庞二人在魏王面前摆演了一次阵法,庞涓不及孙膑,就怀恨在心。庞涓经过一番策划,制造了孙膑私通齐国的假象,并报告给魏王。魏王一听,大怒,乃削去孙膑官职,发交庞涓监管。庞涓又进一步落井下石,私奏魏王,将孙膑的一对膝盖削去。孙膑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庞涓所为,他还为庞涓在魏王面前为自己求情而感激万分呢,就答应庞涓的要求,在竹简上刻祖传的《孙子兵法》。没料,庞涓派去照料孙膑的仆人成岸是个仗义之人,把这一切全告诉了孙膑。孙膑知道了庞涓害他,大吃一惊,兵法当然不能继续刻了,但若不刻,必死无疑。情急之中,打开了临别时鬼谷子送的锦囊,见里面有一幅黄绢,上写“诈疯魔”三字。孙膑顿时有了主意。
晚上,饭送了上来,孙膑正举着筷子,忽然仆倒在地上,作呕吐状,一会儿又大声叫喊:“你何以要毒害我?”接着把饭盒推倒在地,把写过的竹简,全扔进火炉,口里便语无伦次的骂起来。看守不知是诈,慌忙奔告庞涓。
次日庞涓来看,见孙膑痰涎满地,伏地哈哈大笑,忽然又大哭。庞涓问:“兄长为何又哭又笑呢?”孙膑说:“我笑魏王想害我命,而不知我有十万天兵保护;我哭的是魏国除我孙膑之外,无人可当大将。”说完,瞪眼盯住庞涓,复叩头不已,口叫:“鬼谷子先生,你救我一命吧!”庞涓说:“我是庞涓,你不要认错人!”孙膑拉住他的袍子,不肯放手,乱叫道:“先生救我!”庞涓无法脱身,只好命左右将孙膑扯脱,才回到住地去。
庞涓回到住地,心中还很疑惑,认为孙膑很可能是作癫扮傻,想试探其真假。他命令左右把孙膑拖入猪栏里。猪栏中粪秽狼藉,臭不可闻,孙膑披头散发,若无其事地便倒身卧落屎尿中。不久,有人送来酒食,说是偷偷瞒过军师送来的,是哀怜先生被刖之意。孙膑一看就知道是庞涓玩的鬼花招,怒目大骂道:“你又来毒我吗?”一下把酒食打翻在地。使者顺手拾起一截猪屎给他,他拿起就送到嘴里,有滋有味地嚼着,并吞进肚里。
使者把情况回报给庞涓,庞涓说:“他已真疯了,不足为虑矣。”从此对孙膑不加防范,任其出入,只派人跟踪而已。孙膑这“疯子”行踪无定,早出晚归,一直把猪栏当作卧室。有时爬不动了,就睡在街边和荒屋中,随便捡到什么就往嘴里塞,魏国人都以为他真疯了。
这时,墨翟云游到了齐国,住在大臣田忌家里,其弟子禽滑也从魏国来。墨翟问他:“孙膑在魏国得意与否?”“可惨了,已经疯了。”禽滑遂将孙膑被刖膝之事说了一遍。墨翟听后大惊,说:“我当时是想推荐他,没想到反而把他害惨了。”
墨翟心中明白,孙膑一定是在装疯等待机会。于是,他把孙膑的才华及庞涓妒忌之事,告知田忌。田忌又告知齐威王。齐威王听说本国有如此将才,见辱于别国,十分气愤,说:“寡人即刻发兵迎孙膑回国!”田忌却说:“投鼠须忌器,孙膑既不见容于魏国,又怎么容他回齐国呢?此事只可以智取,不可以硬碰。”齐威王于是令客卿淳于髡为使,禽滑作随从,以进贡茶叶为借口,到魏国去相机行事。
淳于髡到了魏国见过惠王,说了齐王对他的敬意,惠王大喜,把他们安顿到迎宾馆住下。随从禽滑私下去找孙膑。
一天晚上,找到了,见孙膑靠坐在井栏边,对着禽滑瞪眼不语。禽滑走到近前,垂泪细声说:“我是墨子的学生禽滑,老师已把你的冤屈告之齐王,齐王命我跟淳于髡假以进茶为名,实欲偷偷带你回齐国去,为你报此刖足之仇,你不必疑及其他。”好一会,孙膑才点头,流着泪说:“唉,我以为今后永无此日了。今有此机遇,敢不掬心相告。只是庞涓疑虑太重,恐怕你们带不走我。”禽滑说:“这你放心,我已经计划好了,到起程时我会来亲自相迎。”同时约好第二天碰头地点及时间才离去。
次日,淳于髡一行要回国了,魏王置酒相待,庞涓也在长亭置酒饯行,但禽滑已在前一夜把孙膑藏在温车里,叫随从王义穿起孙膑的衣服,披头散发,以稀泥涂面,装作孙膑的模样在街边坐着,瞒过了盯梢的,也瞒过了庞涓。禽滑驱车速行,淳于髡押后,很快就把孙膑载回了齐国。过了几天,那位假孙膑也偷跑回国。跟踪的人见孙膑的脏衣服散在河边,报告庞涓,都认为他已投水死了,根本没想到他会回到齐国去。
孙膑回国,仍不出名,不露面。后来赵魏交战,孙膑以“围魏救赵”之计,大败庞涓。韩魏之役,孙膑再以“增兵减灶”之计,诱敌深入,终于把庞涓射死在马陵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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